馬老繼續,他自始至終沒有站起來,一直穩穩坐着:“你不說,不代表那些過往不存在。你毆打繼母,導緻繼母腹中成形胎兒流産,隻爲怕繼母生下男孩,影響你再家庭中的繼承權,像你這樣爲了錢财什麽都能做出來的人,我們憑什麽相信你的人格?法務代表,往往都能觸及公司機密,你這樣的品格,我們無法信任!”
這話落下,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動。
大家齊齊看向聿景炎,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望着白想,似乎不敢相信這個女孩竟然做出了這種事,而帝少知道這件事情嗎?
馬老轉向聿景炎,“帝少,請問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聿景炎坐在椅子上,後背挺得筆直,卻一點也不顯緊張,這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舉手投足間,帶着貴氣,帶着一種優越感的高高在上。
他眯了眯眼睛,薄唇輕啓,“知道。”
哄!
下方的人又亂了。
帝少知道這件事情,卻仍舊堅持己見,讓白想來擔任法務代表,這是不是太……草率了!
果然,馬老訓斥道,“帝少,你怎麽能把公司法務代表拿來做人情?!你向來理智果斷,怎麽能如此對待公司事務,怎麽能如此兒戲?你……”
馬老理直氣壯,隐隐有一種終于抓到帝少小辮子的優越感,他越說越起勁,一開始還是勸誡的話,到了後面隐含指責了。
聿景炎與白想一直冷靜的不像話,就這麽看着他說。
此刻他說的越多,一會兒……他就會越難堪!
馬老足足說了十分鍾,給帝少上了十分鍾思想政治課這才停下。
他喝了一口水,趁這個機會,白想嘴唇一勾,“您說完了?”
馬老一愣,端着水杯不說話。
白想繼續勾唇,“那就輪到我的時間了。”
她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對四百多名高管鞠了一躬,“各位,希望我們以後共事愉快。現在,就我的過往問題,我覺得我有必要對大家做個交代。”
她說完,指着馬老開口,“馬老說得對,我四年前,坐過牢!”
一句話落下,下方又是一片哄的聲音。
馬老說出來是一會兒事,這會兒見她承認,又是一回事!
可去看白想,卻見她不卑不亢,似乎不以自己坐過牢而感覺到羞恥。
馬老還沒喝水,就隐隐感覺到一種不妥的感覺。
果然,白想再次開口了,“可是……馬老,都說您洞若觀火,你如今年近六十,早就明白世事險惡,怎麽就不明白我呢?”
“我是被陷害的!就在前幾天,法院都對我提出道歉,并且宣判四年前我無罪釋放。”
說完這句話,她從自己随身的小包裏掏出法院的判決書,扔給馬老,“這是判決書,大家不相信的,可以拿去看看!”
馬老首先接過去看了一眼,頓時臉色鐵黑。
白想勾唇冷笑,“馬老,事情未搞清楚前,您是不是不應該對帝少進行狂轟亂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