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嘟嘴,“安然都是因爲他才死的!所以他死了去陪安然簡直是太合适了,不然安然一個人在低下多寂寞啊!”
白想咬牙,“可是安然不希望他死!”
容澤撇嘴,“你又不是安然,你怎麽知道?”
“因爲安然可以爲了他妹妹的病情去自殺,就是不願意讓他爲難!連讓他難過都不舍得,又怎麽會舍得他去死?!”
這話落下,容澤一愣,下意識反問,“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說完,又恍然,“是馬良逼問王一問出來的吧。”
旋即,他又是一陣沉默。
白想并未逼迫對方。
因爲如果承認王一活着,那麽他就成了殺人嫌疑犯。
現場隻有他和馬良去過,不是馬良,那不就是他嗎?
兩人一陣沉默。
沉默之中,白想的理智漸漸回歸了。
她苦笑一下,自己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她怎麽能說出這種話呢?
“容澤,你……”
“好吧,我答應你。”
兩人同時開口。
白想詫異看着他,就看到他完美的側臉,十分堅毅的看着前方,光線從車外照進來,顯得他此刻格外的凝重。
他的身上,一瞬間,也籠罩着一層沉重感。
就好似做出這個決定,是一項十分艱難的事情。
白想的心一滞,“容澤,其實你……”
容澤突然就轉頭,認真無比的開口,“你說得對,安然不想馬良出事。”
白想咬了咬牙,“可是你……”
“哈哈,女噴油,你看我這副樣子,是不是特别憂郁?特别有男人味?”容澤突然又露出平時的嬉皮笑臉樣子。
這幅樣子,讓白想真是哭笑不得。
白想看着他,“容澤,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好,那我爲馬良辯護完了,會全力協助學長幫你……”
“我要你給我辯護。”容澤開口,打斷了白想的話。
白想一愣。
容澤立馬皺眉,“若是讓冷霄給我辯護,估計他又要怪我不聽他的話,絮絮叨叨沒完沒了了!”
白想:……
……
容澤的話,在在場所有人都是一靜。
接着,白想再次開口,“審判長,我方被告的确沒有殺人,他……!”
白想指向馬良,轉頭看向聽審席,音調調高,開口道:“……的女友安然,被人生生逼迫而死!我當事人被整整隐瞞了一個月。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他當初的傷勢如何嚴重,相信大家都知道,可是我當事人隻用了一個月,就恢複了行走,這期間需要多大的忍耐力和毅力?他創造了醫學界的傳奇,隻爲了能夠行走之後,去找安然。可卻突然發現自己女友已經被人逼迫自殺,那一刻的悲憤,委屈,該是如何的強烈?!我當事人當時都快瘋了。他有那麽一瞬間,想要殺了王一,爲安然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