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我當時想着好歹安然跟着馬良一場,就讓馬良給安然出氣又怎麽樣?可是後來越來越覺得……呃,怎麽說呢?”
“良心不安。”白想提醒對方。
“對,就是良心不安。呃……呸!是心神不定,我怕真出什麽事,就跟了過去,可我過去的時候吧,房間裏黑暗着,馬良已經不在了,王一躺在地上不知道死活。”
白想怒了,“怎麽會不知道死活?!你是進去幹什麽?竟然就讓他不知道死活的倒在地上!”
容澤歎了口氣,聲音越說越小,最後開口:“我弟弟冷霄是做律師的,經常對我唠叨說一些遠離麻煩的事情,那時候王一生死不知,我進去幹什麽?若是在現場留下什麽證據,我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楚了,所以在門口處糾結了一下,我就離開了。”
白想擰眉,“那你幹什麽要逃?你弟弟……額,不對,你不是弟弟麽?”
“呸呸呸,你才是弟弟,你全家都是小弟弟!我是哥哥,冷霄是弟弟!”容澤立馬大聲的糾正白想。
白想略有些頭疼,揮了揮手,她現在對他們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不關心,她隻關心案件,眯着眼睛看着容澤,“你别給我轉移話題,你說,你爲什麽要逃?”
容澤撇了撇嘴,“還是我弟弟那個事兒包,說你掌握了我出現在現場的證據,給我買了機票,讓我離開,免得出事波及到我。”
白想:……果然就連學長那樣的人,都是有私心的人!
她又看了看容澤,“那你怎麽又回來了?”
容澤淡淡開口,“因爲我不想看着女噴油你的官司輸了啊!我怎麽舍得讓你輸呢?所以我身處險境,以身犯險,異常勇猛,我易容改裝,我……”
“停停停,說重點!”
“所以我就回來見你了。”
“可是你見到我有什麽用?”白想哭笑不得看着容澤,“你見到我,也無法爲馬良洗脫冤屈!”
說到這裏,她猛地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麽一把抓住了容澤,“對了,你可以幫我一個忙!”
……
法庭上。
白想看着容澤優雅的進入,身上帶着影帝的範兒,先是對聽審席中的人揮了揮手,接着這才慢慢走向證人席位。
白想撫了撫額,這個逗比,果然無論幹什麽,都不忘記他的明星光環!
來聽審的基本上都是關心案件的人物,所以大家對容澤這樣的人,也沒人民大衆那麽喜歡,但是看到一位大明星出現,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容澤走在哪裏,都會讓人注意到他的相貌。
這一點跟冷霄不同。
冷霄邋遢,可是走到那裏,都是讓人先注意到他的氣質,他身上帶着一股磊落之氣,有種闖蕩江湖,見識過人世間很多事情的滄桑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