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急沖過來的時候,那具屍體已經被宣布死亡。
怎麽可能不死亡?
電視裏可以看到,那撞得整個人都變了形!
隻能通過衣服來辨認那是喬木,葉喬木!
白想呆呆的站在醫院走廊裏,看着醫生護士推着小車往太平間送。
她突然發狂,一下子沖了過來,“這不是喬木,喬木還活着,還活着!”
淚水一滴滴滾落下來,白想感覺,全身上下都在疼,連呼吸都在疼。
喬木怎麽可能會死了?
那些與她在一起的畫面,斷片一樣,全部湧入腦海。
她妖娆的樣子……
她風騷的樣子……
她大驚小怪的樣子……
她熬夜玩遊戲的樣子……
她是那麽鮮活的一個人啊,怎麽可能就這麽死去!
白想一把掀開了白布,入目,是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她握緊了拳頭。
猛地閉上了眼睛。
“小姐,還請讓開。”護士走過來,勸慰白想,“人死不能複生,小姐,請節哀。”
節哀……
節哀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密友,就這麽死了嗎?
她猛地一把推開護士醫生,推着小車就往外走。
“不行,喬木你最愛美麗,平時漲一個痘痘都大驚小怪,死了怎麽可以這麽慘?我帶你去美容,我們去美容,嗚嗚……”
她泣不成聲,說的話,卻讓護士和醫生歎了口氣。
他們也想給屍體美容,可是……撞成這幅樣子,怎麽美容?
白想握着小車不放手,周圍的人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跟着白想過來的聿景炎,眼眸沉了幾分。
看着女人哭成這副慘樣子,他覺得心就好似被一雙無形的手,來回蹂躏,生疼生疼的。
他歎了口氣,坐過去,第一次主動伸手,抱住了女人。
那雙大手,拙笨的在她後背輕拍,嘴裏,用冷冰的語氣,說着溫柔的話語,“不哭,不哭……”
他隻會這麽一句。
此刻的他,痛恨自己爲什麽不會甜言蜜語,爲什麽不能減輕她的痛苦?
白想回頭,一把抱住了聿景炎,“嗚嗚,喬木不會就這麽死了,不會的,不會的,嗚嗚,喬木一定還活着,那不是喬木……”
說到這裏,她猛地擡起頭來,回頭,再次看向那具屍體,“那不是喬木,對,那不是喬木!”
她撲了上去,拿起那屍體的手。
冰涼的手,已經失去了溫度。
白想卻緊緊握着那手,感覺不到絲毫的恐懼,她猛地擡頭,“這不是喬木!景炎你瞧,喬木最喜歡遊戲,她的手指上有鼠标繭,可是這個人的手,是光滑的!”
将話說出來,隻是爲了說服自己,可說完,她就愈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擦幹了淚水,仔細觀察屍體,“喬木的身材,也比她好;而且喬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不穿高跟鞋,可這女人穿的是球鞋;還有,喬木的皮膚,比她要好一些,這具屍體,雖然穿着喬木的衣服,可她不是喬木!”
聿景炎聽到白想冷靜的分析,扭頭看向四周,開口道:“她的家人沒來。”
一聽這話,白想這才反應過來,四處看了看,卻看不到喬木的家人。
她詫異。
自己看到電視内容,都直奔過來了,可是喬木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