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字,卻好似五個耳光,狠狠扇在吳鐵嘴臉上。
外面圍堵了一群人,來看笑話,此刻,鴉雀無聲。
鄧星光擡起頭來,目光定定,看着吳鐵嘴,“吳律師,我,我選第二條路。但是,我要……維護我作爲一個二級律師的權益……我不會再爲你們做苦力……我……隻做身爲一個律師該做的事情!”
“身爲一個律師該做的事情?”吳鐵嘴冷笑,“你能做什麽?你還有什麽資格成爲一名律師?遠邦的規定是什麽你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鄧星光開口,“三年内,沒,沒有接過案子,并且,沒有任何勝訴的律師,會,會被自行開除。”
“你知道就好,還算有自知之明。”吳鐵嘴闆着臉。
鄧星光深吸了一口氣,“可,還有兩個月,我,我才滿整三年。”
吳鐵嘴眼睛一眯,“你說什麽?”
鄧星光說話語氣不足,但說的話,卻足以讓吳鐵嘴聽清楚,“我說,還有兩個月,我才滿三年,也就是說,這兩個月裏,我,我還是一名二級律師,吳,吳律師,你沒權利指使我幹雜役,也沒權利……開除我。”
吳鐵嘴覺得她一定是聽錯了,“兩個月,鄧星光,你以爲這兩個月,你能扭轉局面?”
鄧星光被她盯着,縮了縮脖子,後退了一步,低下了頭,諾諾不敢言。
白想看着鄧星光。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窮的。
三天前,鄧星光還是一個怕事的人。
可三天後,他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白想站在鄧星光面前,視線定定看向吳鐵嘴,“吳律師,不試試看,怎麽會知道?”
吳鐵嘴眼睛一眯,“呵,試試?就靠鄧星光嗎?!他連說個話都結結巴巴,還想做律師?”
“吳律師,不如,我們來打個賭?”白想心思一轉,開口道。
吳鐵嘴冷哼一聲。
白想繼續,“還是吳律師不敢跟我打賭?怕輸了?”
吳鐵嘴冷笑,“白想,小小激将法,你還敢在我面前用?”
白想被人戳破了想法,并不尴尬,她仰着頭,說的話義正言辭,“吳律師,身爲遠邦一級律師,您一定會以遠邦的利益爲主。您想要開除吳律師,是因爲吳律師沒有作爲,可如果吳律師在這兩個月内能接到案子,并且打赢了官司,是不是說明,他是一名優秀的律師?那麽請您以後,對他保持着最基本的尊重。”
這話倒是說得滴水不漏,吳鐵嘴沒有反駁的空間,她眯了眯眼睛,“先打赢了官司再說吧!如果輸了的話……”
“輸了,我跟鄧律師會自行辭職。”
“自行辭職?”吳鐵嘴冷笑,“輸了官司,你們就丢了遠邦的名聲,辭職可以,先賠付遠邦名譽損失費再說。”
鄧星光一聽這話,急了,“我,我沒錢,我……”
“好!”
白想一聲應下。
鄧星光頓時語噎,他看了看白想,想要再開口說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