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責任也分主次,你付主要責任,理應賠償我七萬元,而鄧星光律師,是次要責任,隻要賠付三萬就可以了,你說呢?”
蘇月琪一愣。
白想已經再次看向吳鐵嘴,“吳律師,您最公正了,您說我說的對不對?”
吳鐵嘴看着白想,她隻要鄧星光難堪就行了,哪裏去管那個初次見面的實習生?
她冷哼一聲,“對。”
白想再次看向蘇月琪,“當然,你如果堅決不承認錯誤,我也不會抓住不放的,這麽點小事用不着告上法庭,大不了都不追究責任了。”
一句話,将事情推到蘇月琪身上。
看着她的臉色由青變紅,再變白。
白想冷笑,你不是想讓我得罪吳鐵嘴嗎?
那麽現在,就讓你來嘗嘗這進退兩難的處境!
蘇月琪猶豫糾結。
七萬元,對于目前的她來說,絕對是一筆巨款!
可如果不付這錢……她就得罪了吳鐵嘴!
兩相權衡之下,蘇月琪咬牙,“好,我賠!”
話落,白想笑出聲來。
蘇月琪繼續開口,“可是我現在沒錢,你就算把我賣了,我也沒有,不如,我還是寫張欠條給你吧。”
心裏卻在想,反正二百萬的欠條都寫了,不在乎多這七萬塊!
“好啊!”這次白想回答的幹脆,她立馬從包裏掏出一張紙,遞給蘇月琪。
蘇月琪愣住了,白想回答的如此幹脆,讓她有點不敢下筆。
白想看出她的想法,開口道:“我可沒有心狠到那種地步,蘇月琪,我不會把你逼入絕境的。”
原來是這樣。
都已經如此無理取鬧了,還想挽回自己的名聲。
蘇月琪撇了撇嘴,拿起筆唰唰兩下寫下欠條,遞給白想。
白想接過欠條,冷笑的看着蘇月琪,“蘇月琪,鑒于你已經欠了巨額欠款在前,我懷疑你的還債能力,所以我可以申請,你在遠邦實習的工資,用來抵債,直到還夠這七萬爲止。”
一句話,讓蘇月琪的臉,瞬間蒼白。
身爲實習生,遠邦的工資是行業裏最高的,可再高,也不過五千。
七萬,也就是說,蘇月琪實習完畢,都還不完這筆錢。
“你……!”蘇月琪氣的渾身發抖。
白想冷笑,“我的要求,都是受法律保護的。”
“你,好!白想,現在可以讓鄧星光陪你錢了吧?”蘇月琪隻能在鄧星光身上找到平衡了。
鄧星光聽到這話,幾乎都快跪下了,他低着頭,苦澀的開口:“我的工資現在是全公司最低的,隻有三千。而且我的錢都給我媽看病了,我實在是賠不起啊,小姐,能不能寬容一些,我……”
幾乎都不用想,白想立馬拉住了鄧星光,“鄧律師,您不用自責,這衣服,您不用陪。”
鄧星光一愣。
他沒想到,白想竟說出這麽一番話來。
在遠邦,所有的人,都因爲吳秀美,而對他面色不善,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和善的跟他講話。
鄧星光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怯怯的,膽小的低下了頭,諾諾的看着地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