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琪卻越說越來勁:“姐,你倒是說句話啊,吳律師還等着爲你主持公道呢。這衣服,你到底讓不讓對方賠?”
“姐,你就說吧,吳律師不會偏袒自己助理的。”
說着話,蘇月琪眼神裏淬着毒。
你不是标榜正義,自诩匡扶正義嗎?
那麽現在,你會怎麽辦?
……
白想攥緊了拳頭。
本來上次課程辯論,她就已經有得罪吳鐵嘴的先兆了,來遠邦實習前,她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能得罪她,自己來這裏是爲了拿到律師執業證書的,不是爲了意氣之争。
能忍就忍一忍吧。
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前,冒然與吳鐵嘴對上,隻會讓自己身受重傷。
可此時此刻……
蘇月琪再次挑撥,“吳律師,我姐姐就是那個上次張律師去講課時,提出反對意見的學生。她說您誤信了證人的話,誤導了法院的判斷。不過我姐姐絕對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她隻是……”
吳秀美一聽這話,那雙犀利的眼神,立馬向白想射來,半響,才終于開口,“原來是你。”
白想心裏苦笑,看來無論如何,都已經杠上了。
她不卑不亢,擡頭回道:“是我,吳律師,久聞大名如雷灌耳。上次課堂上,我隻是瞎說,并沒有針對您的意思。”
吳秀美臉色不虞。
通過鄧星光就可以看出,這絕對是個小心眼的人。
白想攥住了拳頭,看來今天這一關,自己的确難過。
吳秀美冷哼一聲,她今年不過四十歲,還算姣好的容顔,因爲她的呆氣,而顯得沒有生機,就好似五六十歲的老學究一樣。
她看了一眼鄧星光,點頭道:“好,我不跟你計較,所以,我不會袒護我的手下。”
意思很明顯,她給了白想兩條路。
一是逼鄧星光賠償,那麽吳鐵嘴就原諒她的口不擇言。
二是放過鄧星光,那麽吳鐵嘴,将會跟白想對上。
白想握緊了拳頭。
果然不行。
這位太小心眼了。
她不是什麽聖母瑪麗蘇,可就這樣落井下石,太不是她白想的作風了。
鄧星光聽到這些話,正在對白想鞠躬,“小姐,我真的沒錢,我的工資一個月就那三千基本工資,全給我媽看病了,小姐,我真的沒錢,我給您洗幹淨行不行?”
“當然不行!”白想還沒開口,蘇月琪已經嬌弱提醒,“我姐姐這衣服可是名牌,價值上萬,而且這咖啡色怎麽能洗幹淨呢?是不是啊,姐姐?”
姐姐兩個字,蘇月琪喊得十分諷刺。
她得意看着白想,等着看她得罪吳鐵嘴。
太了解她了,蘇月琪幾乎早就知道她的選擇。
白想凝眉,就這樣被她算計?
不甘心!
她忽的展顔一笑,那笑容,璀璨奪目。
“賠,當然要賠。”白想開口。
這話,讓蘇月琪一愣,整個人都驚呆了,卻接着,蘇月琪忍不住勾起嘴唇。
呵,看看!
總是從小就罵自己不擇手段,自诩光明正義,可當陷入困境的時候,還不是會踩着别人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