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人,也忘記了。
可隻有這個男人,還記得。
她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
不自覺的,鼻子有點酸。
白想沒出息的低下了頭,吸了吸鼻子。
她咬住了嘴唇,強忍着将哽咽聲咽下去,這才擡頭,認真的看向男人,“謝謝。”
男人依舊波瀾不驚,“不謝。”
燈光之下,男人臉部沒有任何表情。
可是那耳朵尖,再一次紅的徹底。
白想突然間就冷靜下來。
想到剛才的事情,她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丢人了。
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
明明沒有怪自己,卻裝出那樣一副冷酷樣兒,讓自己害怕驚恐外加羞澀,他也不出聲提醒,甚至讓她以爲他很生氣。
尼瑪,搞得她就像個丫鬟一樣,伺候了這位爺整整一晚上!
不行。
每一次看見帝少,她總是處于下風。
她要堅決打壓這種風氣。
順便,将那傷感的氣氛弄走。
白想嘴角一勾,忽的擡頭,大眼睛忽閃忽閃,她猛地上前一步,靠近了聿景炎,“帝少,謝謝你。”
聿景炎果然身體一僵,可面上依舊平靜。
白想心裏忽的就歡快起來。
裝。
這男人裝的可真像。
仔細觀察着男人的耳朵尖,白想上前一步,一手勾住聿景炎的睡袍帶子,一邊身體往男人懷裏靠,“帝少,你就沒送人家什麽生日禮物嗎?”
聿景炎神色一僵。
從沒戀愛過的人,能夠準備一份生日禮物,已經很不錯了,哪裏會還準備禮物?
察覺到男人的神色,白想心裏憋着笑,她低頭,“你不送人家禮物,人家傷心了呢。”
聿景炎看着女人,嘴裏說着傷心,可那眼珠子轉悠的,哪有半分傷心的樣子?
知道她又打什麽主意,聿景炎本不想理會她,可忍不住開口配合,“那怎麽辦?”
女人擡起頭來,眼睛晶亮晶亮的,“你把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好了。”
聿景炎:……所以,他這是被調戲了嗎?
男人眼眸一沉,沒有回答。
白想卻清楚的看到,他的耳朵尖更紅了一點,那紅,開始往臉頰上蔓延。
白想心裏開心,手指勾着睡袍袋子,“景炎~~”
一個名字,她叫的百轉千回,真真是讓人身體都麻了。
“人家不喜歡吃蛋糕的啦~~”學着電視裏港腔的味道,她拉長了音。
聿景炎這次學乖了,沒有開口。
白想卻自顧說下去,“其實,人家更想吃的是你。”
聿景炎:……
這些話,她都是跟誰學得?
白想再次看到,那紅潤,從耳朵尖溢出,向臉頰進發。
她笑的更開心了一些,整個身體都靠在聿景炎身上,眨巴着大眼睛,“景炎~你今天是不是……吃醋了?”
吃醋了?
男人沉思了一下,那種酸酸的,恨不得将容澤千刀萬剮的感覺,原來是吃醋了嗎?
白想的手指,突然伸到男人的睡袍中,在他胸膛上,一圈一圈的劃。
那指間的柔軟,挑撥的帝少身體更加緊繃。
白想咧嘴一笑,“景炎,你好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