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變戲法一樣掏出兩張A4紙,拿着鋼筆在上面唰唰寫下四個大字:戀愛契約。
一式兩份。
她咬着筆尖,看着男人,半響開口,“第一條,關于我們見面的時間。你工作較忙吧?我以後也會是一名非常忙碌的律師,所以我們……嗯,一周必須見一次以上,怎麽樣?”
男人坐在咖啡店裏,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此刻,咖啡廳裏所有的女人都看向他。
他坐的筆直,西裝革履,透着一種華貴味道,在衆人的目光下,依舊鎮定自若。
聽到白想的話,男人回答,“好。”
白想寫下這條,再次擡頭,“一周必須一起吃一頓飯以上,怎麽樣?”
“好。”
“那你以後每次見到我,都要露出笑容,怎麽樣?”
男人撇她一眼,白想立馬仰起頭,似乎要用這種舉動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不笑我怎麽知道你高興呢?談戀愛就是高興地事情,跟我談戀愛都不高興了,還怎麽繼續談下去啊!”
瞅見女人那副掩飾的樣子,聿景炎眸色更深,半響,他才回答:“……好。”
白想嘿嘿一笑,明明說着自己不如對方的話,卻驕傲的宛如一隻孔雀:“戀愛是件公平的事情,按理說以後所有見面産生的花銷,我們應該AA制,可考慮到實際情況,你比我富有太多,所以我們輪流來請客,隻是我請客時,你不許嫌棄我。”
“好。”
“你見到我,要喊我想想,或者親愛的,或者寶貝……”
“……好。”
“你能不能多說兩個字?”
“就依你。”
白想:……好吧,果然是多了兩個字!
白想定下規矩,“以後跟我說話,你的回答至少是三個字!”
不然,帝少也太冷話太少了!
“好,依你。”
白想:……
将以上幾條整理完畢,白想吹了吹墨汁,再次拿起了筆,“嗯,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的問題了。”
“我,白想,今年二十二歲,親媽已死,親爹你見過,家庭成員你也都清楚了,以後的夢想呢,是成爲一名律師。你呢?你爸媽将公司交給你打理,他們幹什麽?”
這話一出,聿景炎眼眸蓦地一沉,擡頭看着女人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男人薄唇輕啓,“父母雙亡。”
父母雙亡?
白想足足用了十秒鍾,才消化了這句話。
她的嘴巴,一下子長成了o字型。
突然就想到自己第二次見男人時,曾經罵過他,“你這麽自私,你父母知道嗎?”
又想到剛才自己質問他,“你媽媽沒有教會你怎麽哄女孩子開心嗎?”
每一次提到他的父母,他總是冒出冷意。
本以爲是他情緒多變,琢磨不定,可此刻想來……
白想一下子坐正了身體,嚴肅開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我以後說話會注意。”
男人鳳眸瞥了瞥她,修長的手指交握在腿上,依舊冷淡的開口:“好,繼續。”
看他好像并沒有多麽介意的樣子,白想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