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景炎漆黑的眸子,盯了白想半響,才開口:“好。”
然後,他無視衆人的目光,好像從未見過白想的家人般,悠閑離開。
白家的所有人都聚在大廳裏,所以他們沒有看到,當聿景炎走出白家公寓,立馬有幾個黑衣人上前,恭敬地爲他打開勞斯萊斯車門。
帝國集團,嫡長系一脈,隻有聿景炎一人。
所以聿景炎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可他不喜歡走到哪裏都有人跟着,加上幾年的軍隊生活,讓他身手敏捷,從未遇到敵手,所以他的保镖,基本上都隐藏起來,不随身攜帶。
聿景炎上了車,霸氣的坐在後面,一言不發。
司機小心詢問,“帝少,去哪兒?”
聿景炎看了看白家,半響開口,“開遠一點。”
司機一愣,“啊?”
聿景炎淡淡瞥了他一眼,司機立馬聽話的低下頭。
聿景炎打開車窗,伸出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行雲流水般做出幾個手勢,他的樣子,成竹在胸,好似一切都能掌握在手心中。
四五輛保镖的車,立馬四散開,隐藏起來。
而他們隐藏的位置,剛好全方位将聿景炎保護起來。
司機将車子,開到了白家公寓對面一棵樹下。
司機透過後視鏡,悄悄看了一眼男人。
聿景炎的手指交疊放在膝蓋上,背脊挺直,一動不動,可那副姿勢,是最有風骨的世家子才有的儀态。
司機在心裏感歎,他就從未見過帝少失态的時候,也從未見過有人連坐,都能坐的那麽高貴,就好似他骨子裏都透着一種優雅。
……
白家。
聿景炎離開,白成宏氣的指着白想,“不孝女,你是要氣死我嗎?”
白想反唇相譏,“我可不敢氣死您,我隻是說句實話。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到外人都走光了再說?非要丢人到外面去嗎?”
白成宏舉起手掌,“我看你就是找打!丢人?你也知道丢人?!”
咔!
蓦地,一道聲音響起。
白成宏一愣。
卻見白想稍稍一個用力,她的手指生生将桌角掰了下來!
白成宏立馬吓得臉色鐵青,“你,你,不孝女,你還敢對我動手嗎?”
看着白成宏這幅猥瑣的樣子,白想隻覺得難堪。
如果他能以爸爸的身份,在強勢對她,那麽即便他無恥一些,也還像個男人。
可……
媽媽那麽優雅的一個人,怎麽就嫁給了他!
他怎麽就是自己的爸爸!
她咬住了嘴唇,努力讓自己的話不那麽沖,“爸,你以爲,我還是幾年前那個,能夠随便被你打的白想?”
白成宏吓壞了,“你,你要幹什麽?”
白想冷笑,“我要幹什麽?”
白璃瞪大了眼睛,不敢上前。
蘇月琪卻開口了,“姐,你别沖動,華夏以孝爲先,你打了爸爸,被學校知道了,你會被開除學籍的!你還沒拿到畢業證呢,你……”
“呵!”白想打斷了蘇月琪的話,“家中隻有我們五個人,家裏發生的醜事,誰會說出去?白璃,你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