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了又如何?
不解釋又如何?
就像是殺人一樣,她解釋給學校裏的同學們聽,他們就會相信嗎?
他們還天真,相信着司法的公正性,可他們不知道這個社會有多麽的險惡!
更何況,當年的事情毫無破綻,她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且,就算讓他們都相信自己不是一個殺人犯,又如何?跟她有關系?
所以才會保持沉默,想要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然而此時此刻,面對着孩子那純真的眼神,面對着男人那冷冰冰的目光,她突然就不淡定了。
她眯起了眼睛,那堅挺隐忍的身形,漸漸多了一絲犀利。
……
聿景炎一直遠遠站在那裏。
他看着女孩卑躬屈膝,受盡委屈。
他知道之所以如此,是因爲她在蟄伏。
就像在學校裏受到辱罵和踢打,她全部忍了下來,隻爲達到可以反擊的高度。
可房東如此咄咄逼人,竟讓他莫名的産生了一絲怒氣。
他腳下邁了一步,想要做些什麽,可接着,他就發現,女孩的氣場變了。
……
房東仍舊在咒罵,話語髒亂的不堪入耳。
而白想,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
迎着衆人的目光,她低頭,坦然的将那兔女郎的衣服撿起來,抖掉上面的灰塵。
“哈,還舍不得這衣服啊?你的金主難道特别喜歡你這個造型?”房東譏諷道。
“這樣的女孩,真是太不要臉了!”
“這年頭,世風日下啊!”
“她臉皮可真厚,我要是她,早就恨不得一頭撞死了!”
衆人的指點,依舊繼續。
白想擡起頭來。
周圍的人,看着她,突然一下子就安靜下來。
安靜的人群中,一道驚呼聲傳來。
“姐??”話語帶着詫異,聲音尖銳中,卻透着一種别人聽不到的興奮。
都不用扭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也是!
費盡心機安排了這一場好戲,依着她的性格,怎麽可能不親自來看看後果?
扭頭,卻仍舊超出了白想的意外。
除了蘇月琪,白璃和喬易竟然也在!
白璃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卻接着凝眉看着白想,滿臉失望。
至于喬易,則是一臉的震驚。
白想擰起了眉頭,卻接着釋然。
蘇月琪喜歡喬易,這是她早就知道的。
今日她特意将白璃當作槍來破壞了自己的與喬易的婚事,又怎麽可能不在喬易心中,将自己的形象完全破壞?
原來,導了這麽一場戲,就是爲了喬易。
呵!
婚事,她本就不想要,就坡下驢推了。
可蘇月琪真以爲她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能夠将所有人,所有事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姐,你,你怎麽能……”蘇月琪繼續演,捂着自己的嘴巴,再一次看向喬易,“你怎麽對得起喬易哥哥?你……”
“夠了!”白璃猛地打斷了蘇月琪的話,冷冰冰看着白想,“她算什麽姐,你喊她幹什麽?”
說完這句話,白璃三兩步沖到白想面前,從她手中搶過那件衣服,直接扔到旁邊的地上,“真是沒出息!愛玩也别玩到别人視線裏!說,那個小白臉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