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兒子了?”弈煈挑眉。
“你明知道我擔心你。”
“不必。”
“你會受傷。”
“不會。”
“你保證?”
“我保證。”弈煈微微颔首。
“打不過就跑。”蘇芷芮眷戀的松開雙手教弈煈絕招。“不必我提醒了,你早就不要臉到家了。”
弈煈靜了片刻,隻是深沉的睨她一眼才道。“别出門。”
“我哪敢。”蘇芷芮苦笑,雖然時隔五年,但是當初那鮮血淋淋的畫面總還在她的腦子裏怎麽都揮散不去。
“不孝女,這你也要跟?”目送弈煈翻身上馬,蘇芷芮揪着最後被鄂多抱着的小丫頭問。
“哼。”
“爺要吃屎你也跟?”蘇芷芮氣結,這丫頭未免太猖狂了一點。
“哼。”
“王妃,不讓郡主跟,她就是爬也要追上王爺。”鄂多苦笑。
“滾蛋。”蘇芷芮不耐煩的擺擺手,這到底生了個什麽怪物啊?
轉身就想回府,但是弈煈卻忽然長臂一撈将她攬上馬匹,趁着蘇芷芮驚魂未定,兩匹馬兒立即飛奔在了這寬闊的官道之上。
“我不去,會拖累你。”蘇芷芮連忙掙紮。
“閉嘴。”弈煈低吼。
“你是要我們全家都死在一起?”蘇芷芮翻着白眼。
“閉嘴。”
“哼。”時不時,身後又傳來那小丫頭的怒哼,蘇芷芮心裏不悅,這不孝女的戀父情結真的不是一般重。
“爺,魔教總壇在琉璃崖。”停在茶寮歇腳,鄂多抱着小丫頭附在弈煈耳畔小聲禀告。
“喲,瞧我這記性,這幾位不就是甯王一家嗎?”弈煈點頭之後便不再答話,靜了片刻,幾人托茶而泯,卻忽然聽見門口傳來一聲嘲諷譏笑,蘇芷芮對這聲音并不陌生,竟是好幾年前屢次綁她害她出事的小道姑。
“師姐師妹們,還有武當的各位同僚,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五年前讓這個魔頭僥幸逃脫,沒想到今日他卻自投羅網。”見弈煈并不理睬,那道姑卻更加嚣張起來,扯着嗓子就大叫。
“太吵。”弈煈淡淡的吐了兩個字。
“你以爲你還是當初那個武功天下第一的甯王?在我們看來,現在你連一條狗都不如。”道姑不屑的再是一哼,但她始終不敢靠的太近,畢竟這男人曾經的威懾還在,即使他現在還是面無表情的喝着茶水。
“師姐,他就是甯王?”後面跟着進棚的小道姑上下的打量着弈煈周身,面上随即露出點點不以爲然。“不過是條喪家之犬,這模樣,實在想象不到他能有傳說那麽厲害。”
“我家爺再怎麽是狗,是喪家之犬,也還是天朝的王爺,皇帝的嫡親子嗣,就算他武功平平,也還是手握一方兵權,你們峨眉屢次藐視皇族,就真的不怕金頂被平?”蘇芷芮忍無可忍,但她也不可能像從前那麽随口罵人。
道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習慣了行走江湖,也習慣了用武功一決勝負,什麽身份,什麽皇室,她們倒是真的抛在了九霄雲外。
“你是什麽東西?敢這麽跟我們師姐說話?”見她話中威脅施壓,一邊模樣更小的道姑立即就朝着蘇芷芮拔出了劍。
“不識字吧?”蘇芷芮站起身來尋釁的一問。“加入峨眉就威風八面了,這天下到底是誰說了才算?是你們一群起誓不嫁,實則躲在洞裏窮悶騷的娘們?”
“你不要臉……”小道姑争論不過,直接跺起了腳。
“爺,八大門派的人我都快看吐了。”蘇芷芮不屑的癟嘴。
“師姐,今日正巧遇上,索性就取了這幾人性命,我就不信他人敢拿我們峨眉如何。”
“沒文化,真可怕。”蘇芷芮再是擺頭。
“你再說一句……”對方明顯被逼急了。
“……”蘇芷芮瞬間安靜,因爲她奶奶的,這兩大門派的人全部都抽出了劍,好像要火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