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摔成好幾截。”
“不知道是誰說,這樣爺就不用再受到威脅了。”段沿昭學着她的怪腔怪調。
“父皇,我是心疼你,他把西域殺的幹幹淨淨,你不怪他?”蘇芷芮沒好氣的立起身來詢問。
“白眼狼,說到底你還是怕爲父會記恨他,會和他大動幹戈吧?”段沿昭不屑的敲敲她的額頭。
“呃……”蘇芷芮心虛的低下了頭。
“我打不過他。”段沿昭很老實的承認。
“也不記恨他?”蘇芷芮直接挑白了問。
“我打不過他,我拗不過他,我又沒有兵馬,我何必給自己找麻煩還給我女兒找難堪委屈?”段沿昭認真了稍許說道。“我的寶貝就是你,隻要你活着,其他的人都無所謂。”
“那好吧,爹爹你可以滾蛋了。”蘇芷芮亦是很認真的回了一句。
“你這個不孝女。”段沿昭再次拍拍她的額頭不屑的一哼,但是哼歸哼,他還是識趣的走了出去。
“弈煈。”這回,底氣足了,蘇芷芮大聲的叫了起來。
“……”那男人一臉不悅的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睨着她看。
“抱抱我。”蘇芷芮張開雙手,就那麽坐在床上耍賴。眼看着弈煈聽話的坐去床沿,蘇芷芮這才狠狠的摟着他的脖子親了上去。“憋死我了,原來刺探軍情這麽費力。”
“以後不準跳。”弈煈一把将她抱來腿上穩坐。
“跳什麽?”蘇芷芮疑惑的問道。
“跳城牆。”
“那人家被逼重婚嘛,那人家也還不是怕你被威脅,那人家也還是爲了你嘛。”蘇芷芮心虛的低下了頭。
“不準。”
“那你呢?那天掉頭就走,我都沒找你算賬。”
“那不一樣。”弈煈冷哼。
“反正你就是走了。”蘇芷芮不服氣的扭過頭。
“我可以把你接回來。”
“接屍體回去填茅坑。”蘇芷芮再哼。
“我困。”弈煈沒有理她的埋怨,隻是兀自朝後倒在床上。
“你要睡多久?先打個招呼。”蘇芷芮瞬間就明白了,這男人毛病又犯了。
“不知道。”弈煈喃喃的答道。
“那就别睡。”見他就要閉眼睛,蘇芷芮趕緊趴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下一刻,弈煈的眼睛就變得炯炯有神精神奕奕,誰說怪癖不能治的?雖然那治療方法有點少兒不宜。
孵蛋一樣修養整整一月有餘,當蘇芷芮完全康複重見天日的時候,她站在營帳門口愣半天。
“珑繡,前面有個坑?”
“是坐山。”珑繡聳了聳肩答。
“山呢?”
“問爺。”珑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你大爺的,我是你主子,你再不耐煩的說一個字,我就讓爺一巴掌拍你去牆上。”蘇芷芮大聲的一吼,身體好了,精神也就來了。
“就知道欺負我。”珑繡委屈的癟嘴。
“我看是你欺負鄂多吧。”
“哪有?”珑繡跺腳。
“那前面蹲得像拉屎,其實是在給豬洗澡的男人是誰?還爪子都洗的一幹二淨,毛都還要統一梳在一個方向。”
“活該。”珑繡暗咒。
“爺,我讨厭那頭豬。”蘇芷芮忽然沖着弈煈一吼,眨眼之間,豬沒了。珑繡見罷,哇的一聲就哭了。
“珑繡,快看,鄂多長出息了。”蘇芷芮忽然拽着珑繡朝的手臂讓她朝前看。
“他敢和爺對視……”
“還朝爺伸出了手。”蘇芷芮點點頭。
“哇。”珑繡驚聲尖叫。
“對不起,爺身上有根豬毛。”鄂多忽然開口。
“……”兩人頓時哭笑不得。
眼見弈煈冷哼着就要離開,蘇芷芮連忙跑上前沖到他的背上撒嬌。“肚子裏沒有蛋真是身輕如燕,爺,我想孩子們了。”
“那就回家。”弈煈伸手将她扶穩,再喃喃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