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回來?”蘇芷芮手腳被凍得有些受不了。
“不回來了,直接出海。”鄂多帶着些許同情的看着蘇芷芮回答。
“有什麽了不起。”蘇芷芮冷哼一句,兩三下就跳回房裏再蒙頭大睡,心裏不難受,一點都不難受,非常不難受。
“王妃,你已經睡了兩天了,真的不打算起來嗎?”見她縮在床上,珑繡有些無奈的問。
“冷。”
“可是明天要比試。”
“那是明天的事。”蘇芷芮依舊不動身。
“可是你不想想辦法嗎?一竅不通到殿上很丢人。”
“丢人就丢人。”蘇芷芮冷哼。
“你不要臉了?”珑繡坐在床沿拉着她的被褥。
“我本來就沒臉。”
“爺的臉也不要了?”
“他那是屁股。”蘇芷芮再哼。
“你願意看到那嚣張跋扈的茹蓉小姐把她的東西搬到這裏,然後指着你的鼻子叫你滾蛋嗎?”實在沒辦法了,珑繡隻能出狠招。
“爺知道我要比試的事嗎?”終于撐起身來,蘇芷芮不答反問。
“知道。”珑繡颔首。
“那他還給我滾遠了?明天不去了,不去了,不比了。”蘇芷芮滿腹的委屈沒有地方發洩。
“可是王妃,明天不去,你就是棄權認輸,那就要主動離開爺。”珑繡提醒。
“忍……”蘇芷芮雙拳一握,雙眼一閉,并在心裏不斷提醒自己,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不是發脾氣的時候。
“你出去吧,我知道該怎麽做了。”蘇芷芮點頭應答。“那麽一個死男人,怎麽還有人搶着要呢?沒長眼睛吧?”
“王妃在說你自己?”
“我也覺得我沒長。”蘇芷芮沒好氣的歎了一口來,比賽還是去的,弈煈的面子還是要的,那女人的教訓是要給的,可是她心裏就是很不舒服很怄氣。
第二日清晨,大雪紛飛,蘇芷芮裹着一層又一層的貂皮大衣走進宮裏,大着肚子加上層層衣飾,現在的她遠遠一看就是一團雪球在不停翻滾,相比那茹蓉的高雅打扮,蘇芷芮的妝容的的确确就顯得有些失禮而又随便。
元和殿内早就聚集了兩排整整齊齊的文武百官,幾十張臉神色不同表情不一,似乎正在躊躇押誰大寶才算赢面,失去皇後的支持,他們大不了是沒有高官厚祿,但要是得罪了甯王,大家隻能抹脖子上吊。這點自覺,他們還是有的。
“今日比試分四個回合,分别是琴……”
“行了,老奴,直接比試。”懶得聽那長篇大論,老皇帝坐在龍椅高位上直接擺手。
“第一回合:比畫工,請王妃和茹蓉小姐做好準備。”老奴樂呵呵的收回那長串規矩,并揮手示意太監擡上桌椅,并伺候筆墨。
蘇芷芮和茹蓉站在殿前,相互的冷哼一句,而龍椅兩側的太後和皇後,亦是相互的冷視一眼,眸中全是敵意。側身坐下木凳,蘇芷芮原本的确想要拿筆畫畫,一筆一描她是不會,可是她至少還是會點墨畫,哪知才拿起筆,沾了一點墨汁,那筆毛卻嘩嘩的就往下掉,好像通馬桶一樣舒暢。
有人故意的吧?他奶奶的。
看了對方幾眼,蘇芷芮不屑的站起身來,不過她不是要說毛筆的事,而是直接用适中的力道使毛筆竿在石硯裏吸了一些墨汁大片大片的灑在紙上,之後又在大臣們目瞪口呆的神情中胡亂的在紙上亂吹一通,吹完之後,筆杆輕蘸了不少朱砂,輕輕幾點,再是幾吹,當茹蓉還在畫輪廓之時,蘇芷芮卻已經開始扣着畫作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