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
“不知道。”鄂多再答。
“鄂多。”
“是,夫人。”
“再給爺傳話,十天之内,他如果不趕回來,我就離家出走。”從木凳上起身,迎着黑暗,蘇芷芮換鄂多進屋,她出門。
知道她心情不好,珑繡不開玩笑了,弈淪不裝乞丐了,婢女不打麻将了,連府裏的鴿子都跟着大家坐成一排。
“四嫂。”靠在台階前面坐着,弈淪小聲的喚着身旁發呆的女人。
“不認識。”蘇芷芮淡淡的回答。
“四哥回來了。”弈淪朝前一指,滿臉的欣喜。
“不信。”蘇芷芮頭也不擡的發呆,視線光盯着腳。
“有什麽事?”
聽到這個聲音,蘇芷芮猛然的站起身來雙眼發亮。“中秋我的生辰,我要你陪我。”
“沒空。”弈煈斜睨她一眼,然後答道。
“半天?”
“沒空。”
“一個時辰?”
“沒空。”
“你可以滾了。”蘇芷芮臉色瞬間變成一片绯紅,使勁的朝着弈煈大吼。
“四哥,哄人不是這麽哄的。”弈淪連忙糾結的站起身來夾在兩人中間苦勸。“四嫂,萬事好商量嘛。”
“誰要跟他商量。”蘇芷芮傷傷心心的哭出了聲。
“閉嘴。”弈煈不耐煩的低吼。
“就知道擺冰臉……嗚嗚。”
“别哭了。”
“就知道兇人。”蘇芷芮繼續掉着眼淚。
“就回來一個晚上。”
“耶?”
“第二天就走。”
“哦。”蘇芷芮忽然就止住了聲,呆呆的望着弈煈神情有些怔。
“珑繡。”
“是,爺。”珑繡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來回道。
“好好照顧夫人,要是她少了一根毫毛,就用你的頭來頂。”弈煈很是霸氣的吩咐之後便轉身離去,衆人松下一口起來,差點就因爲方才劍拔弩張的氣氛紛紛去撞牆。
“夫人……”見弈煈離去,珑繡這才敢無奈的低喚一句。
“啊?”蘇芷芮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
“你敢不敢不把爺氣得七竅生煙?”
“果斷氣。”蘇芷芮收住眼淚洋洋得意的回答。
“敢不敢打麻将不赢錢?”
“果斷赢。”蘇芷芮再答。
“不知道爺打麻将會是什麽樣的一種情況。”珑繡不争了,倒是把思緒轉去了一邊,這不提還好,一提蘇芷芮就想到那男人冷着一張臉說扛是什麽表情,那絕對會是一個經典。
“看三字經的人學得會麻将?”蘇芷芮深表懷疑,雖然她覺得她家爺看起來就是睿智型。
“四嫂……”
“嗯?”蘇芷芮疑惑的轉過身去看弈淪。
“你覺得四哥就會殺人?”
“不然呢?”蘇芷芮挑眉,又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内幕了麽?
“可是他不止會殺人。”弈淪眉宇蹙在一塊,表情似乎十分的糾結。
“長話短說。”
“他幾乎博覽天下群書。”
“難怪金瓶梅也有。”蘇芷芮癟癟嘴,實在很難把一個看三字經的傻子和才男比,那簡直就是犀利哥比溫家寶嘛。
“以後你就知道了。”弈淪神秘的笑笑,這才放心的又回去當他的乞丐,不過才走到門口,卻就遇上他口中的才幹能人。
“四哥。”
“說。”弈煈背手而立,雙眸盡是無情冰冷。
“丐幫裏并沒有收留任何前朝遺臣。”弈淪認真的回答。
“把線人安插完了之後就回北安複命。”弈煈淡淡的吩咐。
“那四嫂?”
“我會安排。”
“四哥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就不要把四嫂一個人放在北安府邸。”弈淪輕聲的提醒。
“多事。”弈煈冷冷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