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我冷。”
“進屋去睡。”弈煈低頭揪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可是屋裏的蚊子都被你喂肥了。”
“所以?”
“讓它們先消化一下。”說完,蘇芷芮又在弈煈懷裏縮成一團睡了過去。
“爺,讓鄂多叫醒夫人吧。”一旁的鄂多忽然說道。
“不必。”
“可是,夫人已經這樣睡了整整一天了。”
“退下。”
看到弈煈壓低了聲喚的怒吼,鄂多隻能識相的把這安靜的院落留給自己的男女主子。他自然是高興自己的主子終于有了夫人的陪伴,但是他同時也怕,主子這麽極端的疼着夫人,到底是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爺?”睡到半夜,蘇芷芮終于醒了,揉揉眼睛這才喚道。
“嗯?”
“什麽時辰了?”
“醜時。”
“這麽晚了?那進屋吧。”
弈煈沒有表示,隻是将她打橫一抱,便朝屋内走去。
清晨,蘇芷芮被一陣涼風吹醒,睜開眼來,她有些懵。
“爺。”
“嗯。”弈煈淡淡的側着身子答道。
“爲什麽你拿屁股對着我而不是臉?”
“昨晚。”
“怎麽?”
“有蚊子。”
“于是?”蘇芷芮挑起了眉。
“你鑽了這頭,鑽那頭。”
“然後?”
“蚊子追了這頭,追那頭。”
“最後?”
“蚊子累死了。”弈煈鎮定的答道。
“不好笑,爲什麽蚊子不咬你?”蘇芷芮翻翻白眼。
“因爲我沒被咬。”
“……”
邏輯不通,蘇芷芮連忙起身,但是腿腳一軟,她就沒辦法了,肚子微顯,真的不是一件方便的事。
“爺,你希望以後孩子像你還是像我?”
“像我。”弈煈依舊迷迷糊糊的回答。
“爲什麽?”
“像你我馬上丢去門口給别人撿。”
“你是有多嫌棄我?”蘇芷芮哭笑不得。
“因爲是兒子。”
蘇芷芮懂了,要是兒子多像她,那就不男不女,咳咳,這什麽邏輯?
天哪,有些問題真的不能和他深談,連問都不能問。
“夫人,爺睡覺的時候,不要問問題。”珑繡早就在門外笑彎了腰,直到聽到她的腳步聲,這才推門進屋提醒。“他話會比清醒的時候多,但是還不如不說。”
“媽呀,這怎麽得了。”蘇芷芮無語至極,她家爺的怪癖好,真的不是一般的多。
“珑繡,念辛呢?”自從她家爺受傷之後,她似乎就沒有注意過那個妮子,連人影都沒有見到。
“被方丈抓去當師太了。”珑繡放下水盆聳聳肩。
“耶?”
“表小姐正氣呢。”
“氣什麽?”
“氣爺爲什麽沒有把方丈給宰了。”
“然後?”蘇芷芮浸濕手中的臉帕然後再擰幹。
“表小姐跑了。”
“珑繡。”蘇芷芮怔了怔,忽然一本正經的喚了起來。
“是,夫人。”
“這家有一個正常的人嗎?”
“估計沒有。”珑繡心虛的回答。
“那我應該是逃命呢,還是逃命呢,還是逃命呢?”蘇芷芮很是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