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鄂多戰戰兢兢的站到了弈煈的面前。
“通知漠南知府,全力協助八大門派鏟除魔教,要是這點事情他也做不好,那他全家可以自己躺進棺材了。”弈煈捂着心口有些費力的吩咐,聲音極輕。
鄂多立即颔首,吓得一身冷汗。
待到蘇芷芮回到房内之時,弈煈已經又躺下了身去,她知道他根本沒睡,隻是在生悶氣。
“你還要生氣到什麽時候嘛。”蘇芷芮拿着清粥,放在了幾桌上。
“吵。”弈煈淡淡的回了一個字。
“我知道我不該走出府内,可是人家真的很悶啊。”蘇芷芮繼續奮鬥。
“煩。”這是弈煈吐出的第二個字。
“我……”
“我想睡覺。”這回,不等蘇芷芮再有開口機會,弈煈首先發話。
“夫人,讓爺睡吧。”見蘇芷芮還不打算放棄,珑繡立刻将她拉出房外。
“你拉我幹什麽?”
“夫人,要懂事。”珑繡忽然朝着蘇芷芮大吼了起來。
“我……”
“夫人沒來之前,沒有人可以碰到爺的一根發絲,而武林大會時的情況,爺收手原本必死無疑。”
“啊?”蘇芷芮瞪大了眼。
“妄自收回内力本就自傷,加上八個高手共同出擊,能活下來已經完全都是幸運,但不見得有下次。”珑繡再行解釋。
“對……”
“爺沒有吭聲,獨自攬下這痛苦,夫人應該怎麽做,相信不必珑繡再做提醒。”
蘇芷芮眼睛忽然發脹,連珑繡都比她看得明白,而她還在急着給自己開脫,真的太欠揍了。
回到房中,蘇芷芮趴在弈煈的床前不說任何話語,隻是塔拉着耳朵想等他醒來的時候再狠狠的給她教訓,但是這一睡,就是十天,蘇芷芮心急如焚,傷得那麽重隻靠睡覺怎麽可以痊愈?
“夫人,你别急,爺餓了自然會醒。”見她坐立不安,鄂多立即開口勸道。
“鄂多。”
“是夫人?”
“爺沒有傷得這麽重過嗎?”蘇芷芮認真的問。
“呃……确實沒有。”鄂多想了片刻之後再微微颔首。
“都怪我。”蘇芷芮心裏很憋。
“爺大概就是怕夫人這麽自責,所以不想醒來聽你唠叨,不如夫人放寬心?”
“是這樣嗎?”蘇芷芮轉身看着弈煈沉睡的模樣很是糾結的問。“那好吧。”
第二天,弈煈真的醒了,見到蘇芷芮和平常無異,這才淡淡的開口。
“我要出門。”
“大夫說了,你的傷要躺上一個月才會痊愈。”蘇芷芮連忙将他按住。
“寬衣。”
“你以爲你是鐵打的還是無敵變形金剛?”蘇芷芮惱了,亂吼一通。
“我要上茅廁。”
“你……哦。”臉色一怔,一紅,蘇芷芮這才木讷的給他穿好外袍扶他出門。
屋外的陽光很溫暖,懶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格外的溫馨,院子裏有着淡淡的草藥香氣,将這清雅的醫館襯托得很是幹淨舒服。
“三日後我會離開。”上過茅廁坐到院子裏,弈煈冷着一張白臉開口。
“可是……”
“乖乖的回府,别再亂跑。”
“不是……”
“府内随便你鬧。”
“不過……”
“我想睡覺。”
“你大爺的!”就不能讓她說一句話嗎?蘇芷芮不禁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