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弈煈淡淡的開口,語氣裏毫無責怪和生氣。
“我不該這麽任性的。”蘇芷芮小心的湊近他的後背輕輕的吹氣。
“睡覺。”某男人全身一僵,但依舊是重複這兩個字眼。
“我知道很疼的。”蘇芷芮還不知危險的發表她的感性箴言。
“你到底睡不睡覺?”終于,某男人的耐心用到了極緻,隻是翻個身來就開始動手動腳。
“你妹的,我沒穿多少衣服你也撕。”蘇芷芮大吼,怎麽每次很是溫馨的場面都在這麽禽獸的結果裏結束呢?
清晨,累的睜不開眼,蘇芷芮懶懶的窩在弈煈懷裏不想起身,昨晚運動太大,她現在全身都酸軟沒有力氣。
“蘇氏,趕快起床掃地。”
“蘇氏,真是好命,還在睡覺。”
門外,就盡是丫頭們沒大沒小的嚎叫還有惡吼,她們大概都不知道她們偉大的四爺昨夜就已經回到了府中,此刻正滿臉怒意的套好了内衫,打開了房門。
“十一……”掃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幾路重隊,弈煈蹙着眉峰陰沉的喚道。
“是,四哥。”弈淪很是迅速的站在了弈煈面前。
“太吵。”弈煈揉揉耳朵強調。
“馬上,自己跳到池裏去洗澡。”弈淪得令,很是自覺的轉身對着兩路臉色已經慘白的丫頭輕聲的吩咐,而不等他們反映,十多名丫頭很是快速的就撲通撲通的往池裏跳,也不管有沒有位置,擠不擠。
“誰還讓芷芮掃地?”滿意的點點頭,弈煈又問。
“舅媽。”弈淪理直氣壯的回答。
“誰還讓芷芮洗衣服?”
“舅媽。”弈淪再答。
“誰說芷芮是煞星、克夫、下賤?”弈煈很有耐心的再問。
“四哥你怎麽知道?呃……還是舅媽。”
“好,很好,讓那個老女人打掃整個院子十個月,洗衣服十個月,不做就關到柴房三十個月不準吃飯。”弈煈冷着一張俊臉吩咐。
“四哥……十倍不是這麽算的。”弈淪哭笑不得。
“你第一天認識我?”
“不是。”弈淪擺擺頭。
“很有意見?”弈煈再挑挑眉。
“完全沒有。”
“去執行?”
“爺。”還沒等弈淪轉身,回廊上就穿出一個家丁上前半跪禀告。
“說?”
“舅媽老夫人已經帶着姑媽老夫人駕着馬車跑了。”
“跑得夠快。”弈淪笑嘻嘻的說道。“行了,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了。
“十一……”還沒有安下心來,弈煈陰沉的嗓音又在他的背後響起。
“是,四哥?”
“芷芮昨晚出府了。”弈煈淡淡的提醒他。
“是啊。”弈淪沒反應過來,傻兮兮的答道,頓了片刻,他心裏忽然涼了,三兩步走到亭邊,撲通一聲就自行跳了下去。
對不起,他一向這麽自覺。
“十一真的好可憐。”蘇芷芮憋着嘴感歎。“爺,以後别這麽欺負他了。”
“我沒有欺負他。”弈煈回到房内陳述。
“因爲你對别人都是如此。”蘇芷芮很是了解的颔首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