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揚起嘴角,紙扇微搖,不慌不忙的走上前,雙手一拱:“二皇子,久違了。”
紅衣男子擡起頭,濃眉微扭,妩媚的雙瞳閃過一絲詫異:“是你!”
“正是小的。”墨北似笑非笑,坐落在一側:“不知二皇子遠道而來,找我有何事?”
耶律空戀持杯的手一頓,藍眸驟寒:“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鳳凰樓的大當家?”
“小的不才,這鳳凰樓眼下的确全是小的在作主。”墨北一勾唇,耀目三分。
耶律空戀皓齒咬磨,酒杯啪嚓一聲碎了滿掌,沉着臉嘀咕了一句:“居然被騙了!”
這時落幕也走了過來,看到他先是一驚,而後畢恭畢敬的福了福身,黑耀裏沉沉淺淺,讓人看不透。
耶律空戀瞅了她一眼,冷笑道:“落姐,這就是他同本王玩的把戲?”
“本王查到一尺,他就退下一丈。”
“如今,又玩了一出空城計加替身戲。”
“十年未見,他倒是長了出息!”
落幕偏過頭,虛應一笑:“二皇子說的話民女不懂。”
“不懂?”耶律空戀站起身來,風流倜傥一笑:“好一個不懂!”
“落姐,你還真想以前一般無二,永遠隐的最深。”
落幕不搭言,一側的墨北也隻是靜靜聽,沉靜的小臉越發的冷然。
耶律空戀見她如此,一把拽過吃相粗魯的阿布:“走!”
“殿,咳咳,殿下等等。”阿布來不及嚼爛嘴裏的烤鴨,嗆的直咳:“我們要走去哪裏啊?”這鳳凰樓有吃有喝還有漂亮的姐姐看,還要走去哪啊!她可不想再跟着主子去那軍營受罪了!
豈料,耶律空戀冷冷一笑,指指二樓:“回房睡覺!”
“本王心情好,就在這鳳凰樓住上十天半月。”
“管那耶律千枭是勝是敗。”
“最好是中了老狐狸的全套,跑去死沙彎,弄個有進無出!”
“他不是喜歡躲嗎?他不是把本王當成賊來防嗎?”
“本王日後也不再尋他了,這江山愛是誰就是誰的!”
語落,嘭的一聲踢開身側的木椅,大步流星的走上樓梯,妖佞的側臉布滿了冰霜。他如何也料不到,那人竟然與青姨一起騙自己。
若不是在斷崖谷點兵時,看到青姨的背影,他也不會好好的軍營不呆,跑來這鳳凰樓。
原來啊,原來。
青姨做餌,那女扮男裝的小太監做幌子。
就等他這個呆目魚願者上鈎!
可惡!爲什麽,爲什麽就不能相信他呢!
耶律空戀喉間溢出一股腥甜,身子一晃,扶住木樓:“阿布,過來!”
“殿下,你怎麽了?”阿布走過去,看着他泛青的側臉,心口有些發悶。
耶律空戀将手搭在她肩上,輕咳幾聲:“扶本王進去,别讓任何人闖進來。”
阿布難得正經的點點頭,兩手一用力,那架勢根本不是扶,簡直就是把耶律空戀當麻袋了,一下舉起來,半扛着入了屋。
嘭!
木門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