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扇一墜。
墨北猛地回過頭去,竟見車簾已被掀開,背光站着一人。
藍眸墨發,華衣紅扇,不是耶律千枭還能有誰。
“你,你,你。”墨北來不及反應,隻能一手遮住他的眼,白皙的臉透出薄紅。
耶律千枭整個人愣在原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嘴角早已揚起了明媚輕弧。
“你看到了多少!”墨北咬着唇,羞的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耶律千枭很識趣的搖搖頭:“本王什麽都沒看到。”
“真的?”
“嗯。”他拉開她的手,藍眸放肆欣賞着眼前的美景,薄唇邪魅微勾。
墨北咬下牙,這色狐狸明顯什麽都看到了。
“你還看!”小手又遮住他的眼,别扭的動動身子。
耶律千枭嗅着玉蔓的清香,無賴似的往她身上靠:“你是不是該向本王解釋一下?”
“我...”墨北剛想開口,忽的外面傳來一陣吵鬧:“咦,殿下你怎麽在這兒?墨公公說了,不許人進車。”
“退下!”耶律千枭一收臂膀,将墨北整個人籠在自己懷裏,背對着白虎,冷聲道:“再靠過來一步,本王就殺了你!”
白虎被兇的莫名其妙,搔搔頭,滿臉委屈的跑到角落裏沉思,他究竟是哪裏惹到自家主子了?
“你吓到白虎了。”墨北露出頭,尴尬的輕咳幾聲。
淩厲的藍眸一眯,耶律千枭雙手伸出,攏起她的衣衫,不讓專屬于他的身子暴露在外。他靠在她耳邊,吹出灼熱的氣息:“爲何要女扮男裝?”
“因爲比較方便。”墨北将臉埋進黑紗裏,長發掩住了鳳凰玉:“女子的衣衫穿起來一層一層的,很費勁。”尤其是在敦煌朝,裏三層外三層,定會悶出痱子來。所以她混進皇宮的時候,果斷的選擇了太監裝。
耶律千枭看着她皺眉,冷戾冰寒的眸子落在領間稍稍露出的雪白肌膚,略略一眯。
接着,雙瞳陡然迸出高熱的陰沉,那炙熱的高溫幾乎可以焚燒一切:“所以你就扮成男子,在本王身邊繞來繞去?”
“嗯。”墨北點頭,做爲一個專業的偷兒,如果因爲衣服繁瑣逃跑不得當,說出去還不毀了名聲?
耶律千枭垂下眸,沉默不語,雕刻般的側臉看不出喜怒。
“殿下,你聽小的……唔──”紅唇剛起,話語就被截了去,胸腔像是壓了一塊放石,心跳亂了頻率。
口中的空氣越來越稀疏,墨北隻得抓緊男子的臂膀,酥軟的不成模樣,眼兒瞪得圓圓的,單手撫着胸口,心跳得飛快,全身也虛軟無力。
耶律千枭一笑,猛地将她抱在懷裏,舌尖挑逗着丁香,不容拒絕。
他吻的負氣森冷,技術娴熟,氣息在對方的唇齒間流轉,七分真心,兩分霸道,一分戲弄,輕輕巧巧,勾人與無形。
嘭,嘭,嘭!
心跳像是膨脹了般,暈眩了墨北的眸。
直至吻到她氣喘連連,男人才一臉滿足的将她的頭按在胸膛裏,壞壞揚唇:“因爲你,本王差點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