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也是明白這層道理的,隻見她動作迅速的鑽進隻容一人出入的洞口,忽的雙眸一亮:“終于找到了!”
豈料,唰的一聲。
白劍劃過,暗色中屹立一人:“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墨公公。”
墨北定睛望去,那是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她一抿薄唇:“容公公,你終于露出真面目了。”
“呵!”華容淡笑不語,一個縱身,飲血劍出鞘,招招夾風,如流星般劃過墨北的手臂。
她隻一愣,長鞭狠抽,不留絲毫情面,直劈男子後背。
出乎意料的是華容竟中了招,一個不設防,直勾勾的暈了過去。
墨北凝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取了妖娆花,便遁着原路返回。
卻沒注意到,身後如燦如繁星的雙眸,閃出點點耀光。
洞外的月越來越圓,像是染了血的銀盤,邪魅駭人。
皇宮西側,最靜不過知暖宮。
兩個青影鬼鬼祟祟的将全身是傷的耶律千枭放在床上,滿頭的大汗。
“唉,打的真狠。”有些上了歲數的太監,看了自然心有不忍:“每月十五都這般,傻都傻了,怎生就.唔!”
另外一人捂住他的唇,比個手勢:“說話注意點,若是被人聽了去,咔嚓!”語落,左右看了看,在木桌上放下一瓶藥膏,便關上木門退了出去。
咯吱。
門響人動,雙瞳綻出奪目的霸氣,就像是一頭沉睡多年的雄獅,
耶律千枭一個挺身,褪去血衣,長袖一伸,銀具覆面,一派雍容華貴。
就在今夜!
他要徹底擺脫這座牢籠!
然,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般簡單,看着空無一人的下人房,耶律千枭愣了半響,回眸一怒:“白虎,出來!”
“屬下在!”本是隐在一角的白虎見再也躲不過去了,不得已現身。
耶律千枭指指草床:“他呢?”
“殿下指的是誰?”拖吧,能拖則拖。
輕挑濃眉,耶律千枭冷笑道:“墨公公。”
“屬下不知。”白虎壯着膽子撒謊。
啪嚓!
草床四分五裂,梅花暗器針針入衣。
“本王再問你最後一次,墨公公人呢!”
白虎不敢在瞞,噗通一聲雙膝落地:“殿下,墨公公偷術了得,被娘娘派去盜第三朵妖娆。”
“娘娘吩咐過,讓奴才速速帶着您出宮。”
“外面一切都已布好,就等您号令了!”
“你說什麽?他去了石洞?本王不是吩咐過,讓青龍去嗎!”耶律千枭一把拎起他的衣領,殺氣薄雲。
白虎一愣,隻爲自家主子赤紅的瞳,墨公公,你究竟在殿下心裏有多重?
可,這份大計卻不能因爲誰而毀于一旦!
“殿下,您冷靜些!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咱們還是先出宮吧,娘娘那邊瞞不了多少時辰。”
耶律千枭僵了下身子,慢慢散去戾氣,雙拳松了緊,緊了又松:“一刻鍾,本王要再這等一刻鍾。”
“可墨公公若是回不來呢?”白虎忍不住問出口。
耶律千枭一擡頭,如魔似鬼:“他會回來,一定會回來!”
“如若他回不來,本王便叫這皇宮的人全數下去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