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虎放的信号!
耶律千枭狹長的雙眸微眯,縱身一躍,丢下一句沉住氣,便與墨北一同消失在夜色裏。
災民越鬧越甚,自然也引起了戶部的注意,三三兩兩的宮員難免不好奇,一個個的溜出來看熱鬧。
“殿下,這裏。”白虎守在後門,徒手打昏幾個護衛:“此次撥放的軍饷就放在這假山下的密道裏,屬下去過幾次,裏面是個冰窖,機關頗多。”
“本王知道了,你且去前院,趁勢拖延時間,切莫讓人懷疑。”耶律千枭拂袖轉身,便想入洞。
墨北拉住他的手臂,眸低明亮:“我去。”
“不行。”耶律千枭凝眉,果斷拒絕。
輕抿唇,墨北也不說話,一轉身,先他一步跳進了密道。
耶律千枭氣的臉都青了,突的嘀咕一句:“本王這般寵你,你就無法無天了。去吧,去吧,凍死你算了。本王再管你一次,就将名字倒過來寫!”
白虎微微一愣,主子自小老謀深算,向來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殿下對一個人這樣喜怒與色,就像是,是一個鬧别扭的孩子。
一時間,他總算體會到了青龍所說的詭異,這個墨公公真真是個奇迹。
“主子,在這裏站着不安全,我們先去前院吧?”
耶律千枭不搭腔,死死的盯着假山,頭也不回的步入了暗道。
白虎瞪大了眼眸,心想殿下方才不是說了,再管墨公公一次,名字就倒過來寫麽?
原來心口不一,說的就是這個啊。
夜越發的沉,走在暗室裏,卻感覺不到半分,因爲在這裏伸手不見五指,也就分不出明亮之說。
墨北拉開背包,掏出手電,照了照四周。
她好像走了大概有幾分鍾了,竟還望不到頭,銀子的味道倒是挺濃。
秀鼻一擰,墨北拿出金屬偵探儀,突的滴滴幾聲。
啊!原來在那邊!
心想着,腳下一空,墨北一個旋身躲過飛來的長箭。
好險!
不過,這裏的機關還真真惡毒,一環套一環,她都已經夠小心翼翼了,卻還是着了道。
而且。當女人真是麻煩,不僅破壞心情還影響工作效率。
墨北幽怨的看了小腹一眼,忍着悶疼繼續走。
倏地,路鋒一轉,火把洪亮,金銀珠寶盡收雙眸。
兩指入唇,墨北不僅一吹口哨,嘹亮無比:“怪不得護的這麽嚴,原來是座金銀山。”她拿起一串珍珠,惋惜道:“唉,下次帶着南瓜再來救你們。”
耶律千枭本是躲在暗處,聽到這句話俊顔驟寒,踱步走出來,邪佞一笑:“本王倒不知墨公公有同銀子說話的愛好。”
“殿下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墨北一挑眉,對他的出現多少有些詫異。
這厮不在外面主持大局,下來作何?
罷了罷了,反正軍饷肯定很重,到時候就讓他背上去。
壓死這個色狐狸,看他還如何去勾引良家婦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