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知道的?怎麽知道的?
他來似乎不是爲了抓她,否則也不會閑聊這麽久!
那他爲什麽刻意等在這兒,卻又不殺人?
各種疑問閃過腦海,撕扯心底的每一寸神經。
墨北垂下眸,想了一遍方才的話。
這厮自稱本王?
難不成他就是凰都最爲風流神秘的耶律空戀?
不過,就算是皇子,這亂吃豆腐的行爲還真真叫人不悅。
薄唇一勾,墨北一個倒空翻,滑下樹幹,行個宮禮:“小的給二殿下請安,不知可否說句真心話?”
“說罷,本王倒要聽聽你如何決定。”耶律空戀立在枝頭,笑顔更濃。
墨北收起匕首,看着頭頂自大無妄的男子,輕抿朱唇:“一般般的我,一般般的亮,一般般的你我看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阿布瞪圓了瞳,捂着肚皮,趴在方石上便是一陣大笑。
耶律空戀嘴角抽搐不已,一道淩厲的目光射過去,飄然墜地,冷笑揚唇:“好,很好!你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方才殿下不是說讨厭打打殺殺麽?”墨北彎着腰,卻不顯卑微:“更何況小的血髒,殿下應該不屑出手。”
耶律空戀一愣,忽的哈哈大笑:“他是從哪找來了一個這般有趣的奴才,口齒伶俐的讓人牙癢!”
“謝殿下誇獎。”墨北一低頭,畢恭畢敬。
冷冷的掃一眼過去,耶律空戀譏諷道:“他不會也經常被你這樣氣吐血吧?”
“我家主子癡癡傻傻,哪裏懂得生氣。”墨北四斤撥兩,不讓秋毫。
耶律空戀雙目微眯,笑意頓無:“那就回去告訴你家“傻主子”,他控制不了我。想要龍家軍,等赢了江山再來讨!”語罷,拂袖轉身,拎起阿布的衣領,如風般悄然無蹤。
狂風吹過,卷起如夜黑發,墨北轉身,柳眉微鎖,如今宮中已有人知曉了她的身份,看來日後必須更加謹慎才是。
月末樹梢,燥熱依舊,知暖宮昏昏暗暗,連盞油燈都未燃。
“朱雀,你竟還敢來見本王?”耶律千枭橫倚在草堆上,藍眸生出刺骨的鋒芒。
女子欠欠身,蓮花移步:“殿下,奴婢.”
“放開!”無情的掃過胳膊上的紅紗,耶律千枭冷聲道:“别逼本王動手。”
朱雀吃了一驚,苦澀揚唇:“奴婢知錯了,日後再也不會傷墨公公半分。”
咯吱!
木門半開。
哐當!又猛的關上。
“那個,咳咳,我什麽都沒看見。”墨北隔着門縫,别扭的輕咳幾聲,俏臉弊的通紅,胸口硬生生的發悶起來。
耶律千枭看看身側的朱雀,無奈的歎口氣:“不是你想的那樣,先進來。”
“好。”墨北深深吸口氣,其實也沒啥,在現代随便點開一個網站,黃色照片一大堆。
對,不用太在意!
就權當是不小心點錯了視頻。
心這想着,手卻攥成了拳,喉間似是有什麽東西堵住,咽不下吐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