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似有煩心之事。”落幕停了指腹,望向看着樓外發呆的墨北。
“姑娘心思稠密,真真讓在下佩服。”墨北向後一仰,慵懶的撐着背後,動動僵硬的腰杆。
落幕輕笑,踱步走過去,倒杯紅兒女:“我還以爲公子天生風流,不被世俗所誤。”
“世俗?”墨北掃了屏障一眼,淺笑道:“在下隻不過是一俗人,喜銀愛美,倒也逍遙。不過,今日卻有煩心之事,想請姑娘指點一二。”
“公子有何話,直說便是。”
墨北把玩着掌心的夜光杯,邪佞一笑:“在下來這京城,聽聞一件荒唐事。”
“十年前.”說到這她一頓,滿意的看着落幕倒酒的玉手微顫,壓低嗓音說:“有位清官,育人無數,深的民心。老來得女,相貌不凡,驚才絕豔。”
“本是和和美美之家,卻不料那大人一去。那女子淫蕩無道,被未婚夫抓奸在床。”
“玷了這位大人一世清明。”
輕抿一口涼酒,墨北笑了笑:“落姑娘,這樣的傳聞,你信不信?”
“公子是來羞辱小女子的嗎?”落幕冷笑,十指印記掌心,留下滿痕月牙。
墨北深深的看着,嚴肅萬分的說:“我不信。”
“在下見姑娘三面,次次印象頗深。”
“劍舞送花,落姑娘瞳情如水,便能看出不是輕浮之人。”
“馬下救人,足以看出落姑娘俠氣薄雲,菩薩心腸。”
“一曲梁祝,在下便知落姑娘所求大抵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吧?”
“試問這樣的女子,又怎會做出那利人不利己的事?“
墨北收扇,走到屏障旁,字遞投聲:“所以我不信,我隻信自己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落四娘背過身,大笑三聲,俏顔上淌着淚:“普天之下,公子這樣的人能有幾個?”
“倘若他也能像公子這般信我,落幕這一世就無求了。”
“怨隻怨,妾情深,朗意薄。”落四娘回眸,眼眶微紅。
震的屏障一動,卷起陣陣柔風。
墨北趕緊踹一腳過去,低過白帕,明知故問:“落姑娘所指之人是?”
“當今驸馬。”落四娘垂頭,低聲笑了笑:“左龍痕!”
啪!刺耳之音驟起。
墨北擦擦額頭上的汗,撿起地上的紙扇,惡狠狠的瞪了屏障一眼,輕笑轉身:“手滑了,姑娘繼續吧。”
落幕皺起柳眉,榛榛自語:“我與他本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既有媒妁之言,又有先皇賜典。”
“記得少時,左落兩家極好。”
“父輩們下棋談事,他便拉着我去看滿院的槐樹枝花,說要娶我爲妻。”
“從那日起,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在數着秋冬。”
“想快點笄禮,入他左家之門。”
“豈料十年前,叛軍入都,家父以示忠良,一尺白绫吊死家中。”
“我日日寡歡,不想邁出閨房半步。”
“這時,卻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我。”
來了,來了,重點來了!墨北一明眸,雙目放光的盯着落幕,等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