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千枭不答話,斜倚在草堆上,手指上繞着一绺長發:“字條交給玄武了沒?”
“回主子,昨夜就送出去了。”青龍皺眉,也不曉得上面寫的是什麽,那家夥神神秘秘的丢給自己一句你不懂,就拿着菜刀宰雞去了。
聞名天下的月牙煞居然用來做這個,說出去還不氣死一幹江湖英雄。
看青龍一副被人煮的模樣,耶律千枭涼涼的合上雙眸:“怎麽?玄武又給你氣受了?”
“主子,你說說他這人……(此處省略N個詞)”
“青龍,本王送你四個字。”耶律千枭一收掌心,邪魅挽笑。
青龍眼巴巴的等着,臉上笑開了花,能得主子真言,此生也無憾了。
十指微勾,耶律千枭桃花眼一挑:“技不如人!”
“……?”
“……。”
“……!”
一針見血,某龍徹底風中淩亂。
是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一般這個時間地點,墨北總會沒事出去亂溜達。
可今夜她安生了,雙腿放在草床上,很乖的閉目養神。
容花癡不在,據她估計,準是去找背後的主子了。
一個小太監,整日的夜不歸宿,不讓人起疑心都難。
墨北搖搖頭,俏臉從玩世不恭到謹慎萬分。
今日東宮之事尤爲詭異,從太子妃到容花癡,她都看不透。
惡女背後的人應該是色狐狸才對?
畢竟那夜的偷情。
說到偷情,墨北就郁悶了。
那耶律斯徹要财有财,要權有權,天下之大有哪個男子能比的上。
居然選隻狐狸,不選人!
而且那人還長的像極了哥哥。
墨北拍拍臉頰,嘀咕道:“别想了,别想了,想多了浪費腦細胞。”
“腦細胞是什麽?”一道冷冽嘶啞的嗓音響過頭頂。
墨北猛地起身,化掌爲爪,一個倒空翻朝着男子的喉骨抓去。
嘶~
沒傷到人,卻抓破了白衣。
“火氣不小。”耶律千枭側身挑眉,銀面下隐着怒意。
尴尬的輕咳一聲,墨北笑道:“幹我們這行的,動作快些,才能活的長。”
“換上它。”随手扔過去一套夜行衣,耶律千枭雙手抱拳,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小太監。
墨北拿過來,看看他,再看看衣服。意思是你在這兒,我怎麽換啊。
耶律千枭邪魅一笑,傾身挑眉:“你一個大男人,在别扭什麽?難不成想讓爺親自動手?”
一聽這話,墨北果斷搖頭,依照着平日作風,将夜行衣套在了外側。
“敢問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她不像南瓜,傻乎乎的就跟人走。
耶律千枭攬着他的腰,不動聲色的避開錦衣衛,冷笑一聲:“出宮!”
“等等!”墨北以手臂護住前胸,掃了一眼天羅地網的玄武門:“我覺得現在出宮,很不理智。”太子設網設的這麽嚴密,如今要是出了亂子,不是找死麽!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耶律千枭微勾唇:“成大事者,需要的是足智,不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