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眉頭一挑,墨北說的很是溫潤:“那就先喝酒。”
耶律千枭一動不動的盯着掌心的瓷杯,薄唇輕抿,可憐兮兮的說:“墨墨壞!就會欺負枭枭!”這世上,他唯一不想沾的就是酒,讓他喪失一切的罪魁禍首。
看他真的不喜歡的樣子,墨北收起壞笑,捏起一個小籠包遞道他的唇邊:“殿下,你乖乖喝了這酒,就能美美的睡一覺,連肩膀都不會疼了。”
“唔,好吃,唔!”耶律千枭狼吞虎咽的将包子一口咬下,嘟圓了雙頰,不停的搖着頭傻笑。
可愛啊!不知道他喝醉了,會不會更可愛?墨北替他擦擦油膩的嘴角,像哄孩子一樣笑着說:“殿下,如果你把這酒喝完了,我就唱曲給你聽。”俗話說的好,想要養好一隻寵物,必須剛柔并進,之前她養南瓜也是這樣來的。
耶律千枭偏過頭,嘴角一抽一抽,他總覺得這假太監笑的很猥瑣,而且大有一副想要灌醉他,任意采摘的意圖。
(咳,我說枭枭啊,你期待的就是這個吧!)
不過,他倒很想聽他唱曲,之前洗頭時隻聽到過一點點,輕揚的語調不甜不膩,甚是悅耳。
而且,他想再相信一次。
被背叛過那麽多次的他,卻隻想在今夜,不對誰用半點算計。
“如果枭枭喝完酒,要唱很好聽很好聽的曲給我聽喔,還要吃包子和,燒,呃,燒?”
“燒烤!”墨北揉亂他的發,重重點頭:“殿下若真是把酒喝光光,明天我就烤蘑菇,玉米還有五花肉給你吃!”借包子的時候,順便逛了下禦膳房,材料很多,少一兩樣大概也瞧不出來,明兒再去拿些便是。
耶律千枭聽後,像模像樣的捏起挺鼻,先是舌尖舔了一下,大叫一聲好苦,便皺着濃眉故作艱難的細飲。
幾乎在同時,墨北趁着他不注意的時候,大灌了一口花雕,全數噴在裸露的肩膀上。
“嘶!”耶律千枭一個吃痛,俊臉擰成了一團,原來他真正的意圖,是這個!
“好了,這樣以後就不會感染了。”墨北邊撕開衣衫,邊擔心的問:“殿下很疼吧?”沒辦法,找不到消毒藥,太熱天的不做點處理,很容易破傷風。
耶律千枭點點頭,直接用小兔般的眼神控訴,心裏卻強忍到内傷,到喉間的笑意,隻能通過低頭猛吃來解決。
沒想到,看這個假太監爲自己着急,會是這般有趣!以後他要再接再厲!
墨北豈會知曉這份心思,隻覺得自己過分了些,畢竟那可是酒啊,噴在傷口上肯定比一刀砍上去都疼。
再加上那水滴滴的藍眸,又無辜又可憐,讓人看了實在不忍。
“那個”内疚的墨北清了清嗓子,尴尬的開口:“我唱曲給殿下聽。”
耶律千枭猛的擡起頭,身子自動靠上去,纏着墨北不肯松手,意思是他要抱着聽。
“你還真和南瓜一樣,喜歡依賴人。”墨北呢喃出口,隻當耶律千枭是個孩子,卻不想那人會有意無意的證實她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