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一向以秒殺他人爲樂的自己竟然會被一隻色狼秒殺了去!
黃金,黃金,黃金啊!
這分明是在割自己的肉,緊咬朱唇,莫北捏皺了掌心的銀票。
早晚有一天,她要将這隻狐狸的銀皮撕下,瞧瞧那面具下的嘴臉,究竟有多嚣張。
總之,梁子結大了,她墨北不整回一次來,誓不爲偷!
“阿嚏!”未曾走遠的耶律千枭揉揉鼻梁,一派風流倜傥。
侯在夜裏的青龍也不曉得傲風宮發生了什麽,隻是看主子心情很好的樣子,便多嘴的問道:“不知殿下想如何對付文狀元?這般放了他,屬下覺得可惜了。”
“若是再不放,知暖宮的護衛定會多上一倍有餘數。”耶律千枭頓了一下,邪魅輕笑:“況且一個如此愛民的清官,本王怎麽舍得嚴刑逼供,自然是攻心爲上”
青龍一聽這話,不知怎的開始全身發寒,他從五歲那年作爲暗影入宮後,就沒見自家王爺何時仁慈過!
甯采臣啊,甯采臣。
你說你乖乖說出妖娆花的下落多好,非要惹的主子親自出手。
哎,自求多福吧!
隻不過,再待十日便是月末了,若再拿不到解藥的話,青龍看着耶律千枭,雙眸裏布了一層心疼,痛下決心開口:“可若拿不到妖娆花,還請主子放棄!”
耶律千枭隐在樹下,長長的劉海遮下毀天滅地的冷意:“青龍,當年本王沒有一劍自封喉,裝瘋賣傻,忍辱負重,一年,兩年,三年,整整十年,夏來春去,爲的就是等一個時機。”
“如今大旱百日,官商勾結,政治腐朽,民不聊生。”
“天時地利人和,你叫本王放棄?”
“呵。”耶律千枭輕笑,用手指按在左胸膛:“知道這裏裝的是什麽嗎?”
“恨,恨,恨!”一字一頓,破墨斬夜,夾雜着狂風,耶律千枭勾起薄唇,藍眸裏凝着終年不化的冰霜:“就算屆時沒有拿到妖娆花,本王也不會放棄,即便是落個死無全屍,挫骨揚灰!”
青龍還想說什麽,耶律千枭一擡左臂,沉聲道:“你立馬去母後那裏服侍着,今夜傲風宮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太子已經耐不下性子去找那個人了,你要趕在他之前,将聽到的消息想辦法傳給師傅。”
無奈的歎口氣,青龍道聲是便飛身去了聽雨亭。
這聽雨亭是整個皇宮最爲奢華的地界,以花爲院,以竹爲亭,放眼望去一派的燈火通明,歌舞升平。
就在這美景深處,豎立一座樓宇閣樓,小而雅緻,引人眼眸。
樓内,素衣女子長發垂腰,發束步搖钗,身着南絲湖,以背相對,玉手撫琴,叮咚之音,猶如水鳴。
塌間,橫卧一人,手持黃扇,頭倚龍木,凝望着女子,似若無人,緩緩勾起唇,眸中愛恨交織成謎。
“王,王上。”一旁伺候的老太監,戰戰兢兢的開口:“太子殿下已經在樓外候了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