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木門微開。
一道纖細的黑影輕輕邁出知暖宮,手拿長鞭,後背黑包,足下五音,動作優雅迅速,彷如夜間行走的波斯貓。
面紗外的一對墨眸更是精明的打量着四周,恐有一絲風吹草動。
從正門走出去是不行的,根據白天的觀察,墨北選了個看守最薄弱的牆角。
将長鞭纏在腰間,從背包裏掏出工具,戴在雙手雙腳上。
“這種天氣不出去偷些東西,太對不起自己了。”墨北玩世不恭一笑,美目一眯,帥氣的登上白牆,豎直的行走,如履平地。
嗖嗖嗖,兩三下,便消失在了夜色裏,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緊随的目光。
躲過護衛,繞過古廊,不出半刻鍾,墨北便找到了第一個下手的地界——傲風宮!
這是她用華容的錢袋從鄧公公那裏買到的情報,并美曰其名是孝順他老人家的,順手就打下了一條人脈。
墨北第一次出手這麽大方,因爲不是自個兒的銀子,能花則花!
擡頭望了一眼木雕流金的宮殿,她柳眉緊皺,沒想到小霸王的寝宮這般好。
與這厮比起來,自家的那個傻殿下簡直住的就是狗窩啊!
歎口氣,墨北感慨一聲世态炎涼,素手一甩鐵鎖,那頭便牢牢的挂在樹幹上,在一拉鞭,身體唰的一下固在牆頭。
她緩緩勾起嗜血的唇,邪魅淺笑,嘀咕出聲:“親愛的四皇子,我墨北來收利息了!”語落,腰杆微弓,利用反彈力橫飛至房檐之上,速度之快,猶如鬼魅。
待她走後,暗色中的走出一人,神色慵懶,邪魅至極,深邃的藍眸黝暗深沉,一雙濃眉直入發鬓,挺直的鼻、微薄的唇,有着讓女人心跳的神秘與危險,看着遠處消失的小太監,仿佛将他當成最重要的獵物……
“青龍,他用的暗器,你可識得?”男子輕抿唇,浪蕩不羁,狂風呼嘯而過,卷起獵獵翻飛的藍衣。
一道身影落地,單膝而過,雙手抱拳:“屬下不知。”
“功夫是哪門哪派?”
青龍将頭壓了又壓,臉上暗紅一片,猶豫了半響,吱吱唔唔道:“屬下,屬下不知!”
“青龍,近日殺風堂是不是太悠哉了?”耶律千枭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青龍一聽這話,額頭開始冒汗:“不悠哉,不悠哉,屬下立馬去查!”
“三日後,給本王消息。”耶律千枭一揮衣袖,淩厲的掃了一眼傲風宮,冷笑道:“另外還有一個太監,行爲很是詭異,姓華名容,查下來曆。”
“是!可您身上的毒,恐是難解了。”青龍擔心的皺起濃眉,如何都想不到那文狀元竟然軟硬不吃,真是倔骨頭!
耶律千枭駐了步,把玩着梅花針,滿掌的月牙痕,他擰着濃眉冷問:“是甯采臣?”
“嗯!都餓了他三天三夜了,就是不肯松口。”
“先将人放了。”耶律千枭扯了扯唇,讓人摸不着性子。
青龍不可置信的擡起頭,直覺認爲耳朵出了問題,又不敢向自家主子提出質疑,俊臉憋的通紅。
耶律千枭優雅踱步,猶如一隻伺機而動的笑面虎,好心的丢下給他一句本王自有方法對付此人,便随着墨北的足迹隐進了傲風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