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極速而來的小旋風,帶着兩個女人的滔天怒氣,席卷了周圍被烈火灼燒過的殘肢斷骸,焦黑塵灰,在旋轉的空間裏漫天飛舞,胡亂飛馳。
赫連風越瞅準機會開口勸道:“九姑娘……”
“什麽破聖女,去你丫丫個熊!老娘今天要爲老娘的男人報仇!”
鳳九歌驚鴻一出,誰與争鋒?
快速劃過的刀鋒,在空中如閃電一般一晃而過,飛舞的五彩絲繩立刻被“唰唰”地斷成無數節,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那小旋風之中。
另一邊,月瑤也不甘示弱,快速地換了一個法訣手勢,那些五彩繩子就好像是無窮盡一般,更加飛速地從她的兩隻袖口中飛了出來。
這一次她不從正面直攻,屏氣凝神,讓那無數的五彩繩子穿過土地,穿過石頭,毫不留情地從四面八方全方位的對鳳九歌攻去。
那繩頭無堅不摧,無往不利,簡直就跟削金斷泥的驚鴻一般厲害了。
赫連風越趕緊轉過頭去,攔在了月瑤的前面:“我說你們……”
月瑤沖着鳳九歌一擡下巴,挑釁意味十足:“臭女人,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怎麽能讓我搶了男人?”
鳳九歌被月瑤的這一招弄了個措手不及,節節敗退,即便驚鴻挽得潑墨不進,卻也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價之力,氣得她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去她丫丫個熊,這月瑤是蜘蛛精轉世吧?
赫連風越兩邊不讨好,徹底發飙了:“朕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你們無視,你們也太不把聖翌王朝放在眼裏了吧!”
鳳九歌理也不理他,隻手玩轉驚鴻,另一隻手凝氣對着月瑤出掌:“你丫的,讓你看看老娘的厲害!”
一團火球在掌心之中瞬間升騰搖曳,見風就長,對上那些五彩的絲繩,就好像是看見了好吃的東西,貪婪地“嘶嘶嘶嘶”地一口吞噬了下去。
彩繩上的火勢蔓延得極快,眨眼間就已經快要燒到月瑤的手。她趕緊斷了源頭,才避免自己也被燒起來。
此時的半空之中,鳳九歌一個鹞子翻身,穩穩落在一棵樹頂之上,笑容倏地一揚,露出一抹得意神色。
“破聖女,老娘告訴你。雲傲天生是老娘的人,死也是老娘的鬼!他的一根汗毛都跟你沒任何關系!”
赫連風越一臉邪魅笑容不變,隻是有些僵硬而已。他喃喃兩句,退到了一旁:“勸架不好當,那我看戲總可以。”
那邊月瑤被氣得有夠嗆,哪裏能夠輕易罷休?
“臭女人,看招!”
雙手在半空畫了一個詭異的圓弧形,一條碗口粗的麻繩直接從她的後背冒了出來,狂嚣着在天空之中打了個轉,頓時又卷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那巨型麻繩輕輕地一個掃尾,鳳九歌旁邊的小山丘就被削去了頂端,變成了一塊平地。而那麻繩的下一個目标,顯然就是小山丘旁邊的鳳九歌。
“臭女人,給你個機會,低頭認個輸,本主放你一條小命!”
那巨型麻繩就停留在鳳九歌的旁邊虎視眈眈,下一秒隻需要輕輕的一個橫掃,就不知道會将她拍飛到那個爪哇國去。
然而鳳九歌見過更厲害的,一點也沒将月瑤的這根破麻繩放在眼裏。
雲傲天的那根藍色長鞭,威力不知道要比這個大多少倍。更何況,她還有那顆結了契約的藍寶石戒指。
月瑤一副傲慢神色上了天,鳳九歌趾高氣揚的模樣更是嚣張。
她将手擡高,藍寶石戒指上微微浮起一抹幽藍:“破聖女,要老娘認輸?丫丫個呸!讓你看看更厲害的!”
說着,調整呼吸,凝神靜氣,如同前兩次一樣,将全身意志力全部集中。看着那萦繞開來的藍色霧氣,鳳九歌冷哼一聲,伸手指天。
“那啥鞭子,給我來!”
一秒——
兩秒——
三秒——
一群烏鴉飛過,呱呱呱……
月瑤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甚至雙手抱臂,那嘴角的笑意帶着天大的諷刺,極是讓人火冒。
“臭女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更厲害的?”
赫連風越也有些擔心地看着鳳九歌,用眼神詢問着要不要幫忙。
鳳九歌幹咳兩聲,悻悻地收回手,看着那突然沒有一絲藍色氣息的戒指,心裏突然湧出一絲不好的感覺來。
這戒指本來就是存儲靈力用的,靈力用完了,自然沒有了。
雲傲天鼎盛時期将靈力存儲在這戒指裏面,以備不時之需。結果卻誤打誤撞地跟她結了契約。當時對付那些紫氣黑衣人用了一次,對付獨角犀用了一次,然後這一次……
雲傲天當時就喝令她不許再用,看來也是知道這戒指裏面的靈力隻能用兩次的。
可是,她不知道啊!
雲傲天也真是,怎麽不早點告訴她!
等等,一般靈力用完的話,這戒指也會不複存在。而現在,戒指還好好戴在她手上,就說明……
這個猜想還沒想完,就見那寶藍色戒指像是要驗證她的這句話一般,“咔嚓”一聲,直接從中間破裂成了好幾片,而後随風而化,成爲一堆蘼粉,飄散在了空中。
鳳九歌頓時哭也哭不出來,笑也笑不出聲了。
看來她今天不費一番功夫,是解決不了這無上帝風的破聖女了。
想着,擡眼一看,立馬驚得腳步輕掠,習慣性後退。
隻見面前一根碗口粗的麻繩獵獵作響,破空而來,眼看就要攔腰将她刮倒。鳳九歌腦袋裏突然精光一閃,計上心頭。
“破聖女,老娘上輩子可是跳繩冠軍,單跳雙跳花跳倒跳,你要那樣來那樣!”
話音一落,一個翻身,繩子從她身下擦身而過,呼嘯着直襲她身後的山崖。
“砰——”
一聲巨響,那山崖被巨繩削去一半,山石炸開,四處飛散。
赫連風越結成一個紫色結界,就待在自己的小世界裏看熱鬧。
這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那也是一場大戲。
兩種稀奇功法相争,還真是精彩,精彩萬分啊!
驚得他一身的冷汗,倒是好久沒這麽過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