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枝噼裏啪啦地燃燒着,明亮的火苗炙烤着飄香的烤雞,饞得一旁的鳳九歌直流口水。
赫連風越見此唇角微勾,一抹笑意從眼角眉梢邊流散開去:“你再看下去,估計這烤雞都要被你看不好意思了。”
鳳九歌翻了個白眼,目不轉睛:“它們同類的luo體我看過太多了,它矯情個什麽勁。”
luo體……luo體……
明明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句話,偏偏能夠讓她說出一種很那啥的意味來,讓人頓時啞口無言。
周圍那十幾個人嘴角齊齊抽搐起來。
其實鳳九歌也有自己的無奈。
她不盯着她的烤雞看,難道盯着赫連風越看?
他們碰上的那十幾個人也是赫連風越帶來的小分隊之一,都是那種不苟言笑,如同利器一般的人物。
她和他們肯定無話可說,又不想和赫連風越找話說,隻能将殷殷期盼之情,緊盯着還在烤着的烤雞身上。
赫連風越待她倒是真心不錯,看着烤得差不多了,首先撕了一隻雞腿遞給鳳九歌。
偏偏她一臉讨打的笑容,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知道你們皇家的規矩,吃東西之前還得找人來試一試有沒有毒,這種又苦又累的活,我這種粗人當之無愧!”
說着接過搶過赫連風越手中的雞腿,張口撕下一大塊肉來,就開始狼吞虎咽。
小水對這種普通的烤雞沒什麽興趣,隻在一旁鄙視地看着自家的主子。
氣質,氣質!
赫連風越在一旁倒是相當淡定。
他已經習慣了。
優雅地撕下另一隻雞腿,那吃相和鳳九歌形成鮮明對比,如同在食用一頓饕餮大餐。
吃飽喝足,鳳九歌擡眼一瞥,見赫連風越和那十幾個黑衣人都齊齊地望着她,不說一句言語。
她立馬識趣地站起身來:“累了一天了,我就先去休息了,你們要說什麽,慢慢說。要做什麽,慢慢做,我就不打擾了。”
很明顯,這遺留下來的十幾個黑衣人也遭受了重大的創傷,至于是天意還是人爲,這個就有待考量了。
赫連風越肯定有計劃要安排,不關她的事,就是當着她的面說她也沒什麽興趣,何苦在那裏杵着,讓他們你望我我望你的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索性搶占先機,先霸占着帳篷。
周圍那十幾個黑衣人看見鳳九歌徑直地鑽進了唯一的帳篷,又見他們的陛下沒有阻止,立馬恍然大悟。
怪不得陛下那麽寵着那個女人,看來是陛下收的新寵。
赫連風越幹咳嗽了兩聲,将衆護衛的思緒拉回來,這才開了口:“你們剛才說,你們在路上碰上了無上帝風的人……”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赫連風越有些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進去。
帳篷裏面,鳳九歌占據了一旁,将另一旁空了出來。
他見此,眼中笑意深深,熠熠閃光。
這個女人,看來也知道今晚他們兩個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所以将地方都給他留出來了。
呵,欲擒故縱的戲碼,她倒是玩得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