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峰的望月亭,繁花錦簇,一整片玉合歡開得正豔,美妙景色癡醉了衆人。
“小九,快過來,我和父親剛說起你呢。”鳳家大爺鳳籍老遠看着鳳九歌,就趕緊地沖她招手。
她走了過去,才發現衆位兄弟姊妹都在,看起來竟是要在這裏開家族會議似的了。
“呵呵,那麽熱鬧呀。”鳳九歌幾個邁步奔到鳳震面前,一臉笑呵呵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爺爺,是不是有什麽好事情啊?”
“你這鬼丫頭,就知道好事。你有人要了,對我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鳳震這句話算是說到衆人的心坎裏去了,大家均是一臉贊同神色地點了點頭。
鳳九歌一撇嘴:“原來我那麽惹人嫌啊。那爲了大家眼不見心不煩,小九和我家夫君走了便是。”
說着她手一伸,拉着雲傲天就要走。鳳籍見此搖了搖頭,笑道:“小九嫁了人,怎麽越發小氣了。”
“脾氣性子,還不是有人慣出來的。”一聲陰陽怪氣地冷哼,在這個和樂的氛圍裏顯得别樣的突兀。
鳳輕歌身子斜靠在小茶幾上,面色無常地磕着瓜子,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她這句話将周圍的火熱空氣,瞬間降下了零度。
“咳咳,咳咳。”鳳籍被自家女兒弄得有些下不了台,隻能幹咳兩聲掩飾過去。
鳳九歌卻依舊一臉笑呵呵的模樣,伸手将雲傲天的胳膊摟得更緊了:“夫君慣着娘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女人,可都是用來疼的。”
這句話成功地戳了鳳輕歌的痛腳,同時還讓雲傲天眼中的光芒閃動了一下,才恢複一如既往的冰冷。
二爺鳳群見周遭的氣氛有些僵,立馬一拍大腿,哈哈地大笑起來:“這小九說得在理啊。女人本就該用來疼着,用來慣着的嘛。我們還擔心她這脾氣嫁人了怎麽辦,現在看樣子,她日子過得比我們想象得好啊!”
一旁的幾個姐妹一想到她們去鬧洞房時候聽到的動靜,看着雲傲天和鳳九歌,均是一臉暧昧地笑了起來:“妹夫和小九的感情,好着呢。”
這一起了頭,話題可就算聊開了。
鳳輕歌畢竟嫁出去了好多年,和衆位姐妹都有些生分,本身又有些高傲,一時和她們聊不來,又想着她家那位雖然沒檢查出什麽毛病,可是就是渾身難受得要命,她哪裏還有心思賞花避暑?
道了一句“不舒服”,她便先行退下了。
剩下的一大家子繼續閑話家常,倒是一片溫馨和睦的景象。
鳳籍坐在鳳震的旁邊,低聲說道:“父親,那事情也該宣布了吧?”
這話說得小聲,卻一字不落地落盡了鳳九歌的耳裏。她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還有閑心沖着雲傲天笑了笑:“夫君,我們有事情做了呢。”
鳳震雙眼一凜,伸出兩隻手來壓了壓。額上歲月雕刻的刀削一般的痕迹,讓他看起來有些不怒自威,那氣場立即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大家立馬住了口,全部擡眼望向了他這個鳳家最高的掌權者。
這暑也避了,花也賞了,自然也就該說正事了。
鳳震一捋胡子,目光灼灼地一掃在場衆人,慢慢地開口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這再過兩個月,就是擎天峰長老會四年一次的選拔大會了。我們鳳家,是肯定要在這次選拔大會中占有一席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