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不覺之間,衆人竟這麽站了一天一夜。
那此起彼伏的叫好聲,像是驚天雷動,久久沒有平歇。
“好小九,這千百年來還沒有人能夠闖完這七層玲珑塔,真是爲鳳家長臉啊!哈哈哈……”性格豪爽的鳳家二爺鳳群連連狂笑三聲,震得周圍的人耳膜發麻。
旁邊的鄭業明驚訝地看着鳳輕歌:“輕兒,你不是說你九妹是個沒有鬥氣的廢物嗎?這又是怎麽一回事?”
鳳輕歌陰沉着臉,狠狠地瞪了鄭業明一眼:“收起你那沒出息的樣兒。她是我妹妹,她什麽實力我還不清楚?你沒看見她旁邊帶着的那個男人嗎?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你還不快派人調查一下那人的來曆。”
“好,我立馬派人去。”
鳳雲此時嘴角抽筋,滿臉的不敢置信。
自家的親生閨女,還以爲除了會砸他寶貝以外,脾氣壞得要命以外,像個小流氓以外,勉強能夠算得上優點的,就是能夠将老爺子哄得團團轉。
他從小也不指望着她能夠成什麽大器,畢竟沒有先天鬥氣,起步都要比别人矮上那麽一大半截。
可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不飛則已,一飛沖天。
今天……今天……
大家都守在這玲珑塔的旁邊,眼看着那一層一層的機關開啓,直到頂端。
這玲珑塔乃是鳳家千百年的守護塔,能夠從塔中走出來的人,除了開山祖師,再無其他。
一個沒有修煉鬥氣的廢物,難道真如老爺子所言,學了什麽了不起的比鬥氣更厲害的功夫?
鳳籍身爲鳳家長子,平日裏最是平穩。他又是見過雲傲天的,不由得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鳳震:“爹,您怎麽看?那個小九帶回的男人……”
鳳震一捋胡須,笑得意味深長:“金鱗豈非池中物?那個男人利用得好,我鳳家地位日行千裏。若是利用不好,那就是滅頂之災。”
“那……”
“今日的事,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一個字。”
“是。”
鳳震看着玲珑塔的陣門緩緩開啓,不由得笑眯眯地擺了擺手:“去給小九準備婚禮吧。”
“對了夫君,小水的水淹既然不能耐你何,那剛才……”
“剛才我就給你說了,你先逃,我自有辦法。”
“我是說剛才爲什麽趁機吻我!”
“你快淹死了。”
“雲傲天!”
“夫君。”
“夫你個頭!”
鳳九歌和雲傲天邊走還邊和雲傲天鬥着嘴,結果猛不丁地一陣轟響,面前的陣門一開,就看見圍着的人均是一臉暧昧的笑意,看得她頭皮發麻。
她剛才和雲傲天的對話,現在回想起來,怎麽那麽像打情罵俏?
“小九,不害臊,還沒成親就叫夫君了。”
“唉,你們别說了,沒看小九臉都紅了嗎?”
幾個姐妹聚在一起笑成了一團,鳳九歌臉皮厚如城牆,任她們随便說。
隻是身上的新傷舊傷一大堆,在裏面拼命的時候還不覺,一出來就感覺全身就跟要散了架似的。
她不就想找個男人糊弄一下家裏面麽,用得着過五關斬六将上刀山下油鍋麽……
一想着,她不禁鼻子有些酸。
她是要有多命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