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跪在了地面上,痛哭流涕的說道:“蕭少主,請饒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是人,我真的不是人!懇請蕭少主大人有大量,饒了我一次吧!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蕭少主……”
“給我打斷他的雙腿!”蕭雲龍冷聲說道。
“不,蕭少主——”張豹聲音凄厲的叫喊而起。
熊子張口獰笑了聲,他早就看張豹不爽了,因此聞言後他将張豹整個人拎了起來,接着拿起一根鐵棍,朝着張豹的雙膝上使勁砸了下去。
咔嚓!咔嚓!
刺耳無比的骨折聲傳遞而來,伴随着的是張豹那撕心裂肺般的慘嚎聲音,經久不息的回蕩在了整個血腥的大廳之内。
皇家夜總會外面,陳勇率隊而來的武警部隊戰士仍舊是在現場駐守着,劉銳等一批警察一個個全都戰戰兢兢,站着根本不敢妄動半分。面對幾乎頂在了他們額頭上的那一支支黑洞洞的槍口,即便是劉銳心中有着再多的不服氣也好,此刻都不敢表露出半分的不滿之意。
此時,他們猛地聽到了從皇家夜總會的大廳内傳來一聲凄厲無比的慘嚎之聲,當中還有着一些刺鼻的血腥味道彌漫而來,仿佛那緊閉着的皇家夜總會的大門後面,就是一副血腥地獄的場景一般。
劉銳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他自己都不敢去想象此時此刻皇家夜總會大廳内是何等一副血腥地獄般的場景,那隻怕是讓他都要感到毛骨悚然的吧?
同時,他也在重新估量着蕭雲龍的身份地位,能夠如此随意的調動江海市武警部隊戰士前來直接拿槍頂着他們這些江海市警察的腦袋,僅僅是憑着這份能耐,偌大的江海市中有幾個人有這樣的手段?
劉銳根本不敢深入的去想象,隻覺得自己越是去想,越是覺得遍體生寒。
他是剛剛擔任江海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一職并未多久,随着江海市的一把手換人之後,他作爲一個心腹被從别的地方調任了過來。來到江海市任職的這段時間,他也或多或少的聽聞過蕭雲龍的一些事迹,比方說重振蕭家武館之威,還有協助警方化解了數次恐怖襲擊等等。
但劉銳聽着這些傳聞的時候顯得不以爲然,認爲蕭雲龍不過是一介武夫罷了,個人的實力再強還能跟政府對抗不成?
所以他這一次帶隊前來是準備要強勢鎮壓,不曾想結果卻是反了過來,最後變成了他這邊被強勢鎮壓!
蕭雲龍重返皇家夜總會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左右,皇家夜總會的門口再度打開了,蕭雲龍走了出來,在他身邊還有着穆恩、羅爾德蒙、皇甫若瀾、曼陀羅等人,全都随着蕭雲龍走了出來。
當穆恩他們走出來的時候,一股鐵血殺伐的氣勢立即彌漫而起,氣勢駭人。
雖說蕭雲龍他們一共隻有十個人,但他們給人的感覺仿佛就是一支鐵血之軍般,以着十人之力足可以對戰一支軍隊!
這是一種氣勢上的體現,強大絕倫!
穆恩他們不少人身上沾染着鮮血,這反而是更加凸顯出他們自身那股鐵血殺伐的彪炳氣勢,一個個都像是那出籠的猛虎,勢不可擋。
蕭雲龍直接走到了劉銳的面前,說道:“怎麽稱呼?”
“你可以叫我劉隊長。”劉銳說道,接着又說,“我是江海市刑警大隊的大隊長。”
劉銳又刻意的強調了一下他的身份,這話不僅是對蕭雲龍說,也是在對一旁的武警部隊的少校陳勇說的。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他乃是國家警察系統的人。你們可不能亂來。
啪!
蕭雲龍揚起右手,直接一巴掌扇向了劉銳,冷聲說道:“我他媽-的問你的名字呢,跟我扯什麽官腔?在我面前,你還沒資格!”
劉銳怔住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以着他的身份,蕭雲龍竟然膽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直接扇臉。
這未免也太過于狂傲太過于霸道了吧?
場中一些對劉銳忠心耿耿的幹警不幹了,其中一人更是大聲質問說道:“你竟然膽敢襲警?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犯法!”
蕭雲龍看向這名幹警,認得出來這就是之前那名膽敢拔槍指着他的警察。
“聒噪!”
穆恩冷冷說着,猛地一伸手,這名幹警都還未反應過來,他的咽喉就被穆恩掐住。
穆恩掐着這名幹警的咽喉,單手将他整個人直接拎了起來,展現出了極爲可怕的臂力,他冷聲說道:“不該你說話的時候,給我閉嘴,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說着,穆恩一松手,這名幹警直接摔落在地上,顯得無比狼狽。
從始至終,陳勇都是不爲所動,他跟他帶過來的那些武警部隊戰士的槍口仍舊是指向了場中的這些警察。
“蕭雲龍,你、你——”
劉銳回過神來,他臉色鐵青而起,胸腔内一股羞辱的怒火滋生而起。
啪!
蕭雲龍反手一巴掌又扇在了劉銳的臉上,接着他一拳轟向了劉銳的胸腹,将劉銳打得口中咳血,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沒聽懂我的話嗎?”
“我、我叫劉銳!”這一次,劉銳像是聽懂了,開口說着。他感應到了蕭雲龍身上那股恐怖無比的殺機,這讓他覺得蕭雲龍是真的動了殺機,真要殺他絕對不會皺眉頭。
“劉銳是吧?你接到有人報案就急匆匆的趕過來了?還一口咬定我聚衆鬥毆還殺了人?”蕭雲龍眯着眼,冷聲說道,“你一過來就如此的不問青紅皂白,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應有的素質啊。還是說,皇家夜總會的人跟你有什麽關系?”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劉銳嘴角躺着血,他強忍心頭的羞辱怒火,開口問着。
蕭雲龍冷哼了聲,說道:“這家夜總會分明是有着黑-社會性質,你不知道嗎?今晚我跟我的朋友過來這裏無非就是想找個人問點事,可對方卻是直接清場,把夜總會中其餘的客人全都清了出去,将我等圍困在夜總會裏面。他們糾集來了上百号人,紛紛拿出砍刀鐵棍等一些武器,不由分說就要對我等進行圍毆。這是準備要将我跟我朋友往死裏打啊。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殺人者人恒殺之!他們想殺人,那我自然也留不得他們的性命。所以,不瞞你說,皇家夜總會裏面有着四五十具屍體,鮮血流了一地。這下你滿意了吧?”
“什麽,你、你——”
劉銳愣住了,他簡直是語無倫次。
裏面有四五十人被殺了?這樣的事情,一旦傳了出去,将會引起何等的轟動?
“你明知道皇家夜總會就是太歲黨勢力的人,而太歲黨勢力就是江海市的一股地下勢力,你卻是甘願從命,這是爲何?”蕭雲龍冷笑,接着說道,“江海市地下勢力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段時間,可随着這位太歲的到來,又攪得烏煙瘴氣。這到底是你們警方不作爲,還是說這裏面有着利益勾結?”
“你休要血口噴人!什麽利益勾結,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銳怒聲而起。
“是嗎?那請問劉大隊長,你在市區望江公館的那棟價值兩百萬的豪宅,是誰送給你的?那棟豪宅登機在你妻子的名下,以着你的薪水,能夠一來江海市就擁有這樣一棟豪宅?還有,你妻子開的那輛寶馬7系,又是誰送給你妻子的?劉大隊長可别說這些豪車豪宅都是你工作多年積累下來的錢買的啊。”蕭雲龍冷笑着。
劉銳臉色一怔,他面如死灰,額頭上開始忍不住的冒出了岑岑冷汗。
他頓感一陣寒氣從腳底升騰而起,他就像是那被抓住了尾巴的狐狸,任由他再狡猾也好,都逃不過獵人的手掌心了。
“劉大隊長,那個狂爺可都是全都跟我招供了。”蕭雲龍冷笑着,接着他語氣一沉,喝聲說道,“你就這樣玩忽職守、貪污受賄,公然與地方黑惡勢力勾結在一起的警察,身上也配穿這一身警服?也配擔任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充當地方黑惡勢力的保護傘,你這個大隊長當得可真是有出息。”
“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胡說……是你胡說。”劉銳口中喃喃自語,臉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顯得魂不守舍,惶恐不安。
蕭雲龍冷笑着,說道:“是嗎?是不是我胡說,過些天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張桦!”
蕭雲龍随後不再理會劉銳,他朝着場中的警察看去,喊了一人的名字。
“蕭哥!”
一名老幹警急忙回應了聲,以前葉曼語在江海市刑警大隊的時候,他就是跟着葉曼語的。因此他知道蕭雲龍,很清楚蕭雲龍對警局的種種幫助。
“今晚之事,由你來代替劉銳,全權負責。皇家夜總會裏面的人員,活着的抓拿回去好好審問。同時處理好善後之事。該怎麽做,你很清楚。你不用擔心什麽,放手去做。”蕭雲龍開口,接着說道,“一會兒,會有人過來主持大局。”
“是,蕭哥!”
張桦急忙點了點頭。
蕭雲龍随後撥打出去一個電話,半晌之後,對方接通了,蕭雲龍旋即說道——
“韓局,是我,蕭雲龍。這麽晚還給韓局打電話實在不好意思。隻不過今晚發生一些事非要韓局過來主持大局不可。地點就在皇家夜總會,韓局應該知道這裏。如若韓局方便,那就請立即過來吧,這邊有武警部隊的一名少校軍官,叫陳勇。陳少校會全程協助韓局來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