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鞭子下去,不死也要脫層皮!
淩蕪荑眼神已經瞬間冷了下來,裏面湧動着殺氣。
這樣的人,留在世界上做什麽?!
似乎感覺到淩蕪荑情緒的變化,謝珩一偏頭看着她。
皺了皺眉,雖然他不太懂淩蕪荑那外放出來的是殺氣還是什麽,但低氣壓讓他明白,淩蕪荑現在很不爽。
動了動嘴,還是沒說話。
淩蕪荑也沒說話,甚至沒有去留意謝珩一,而是緊緊跟着楊四少而去——
不出意外,楊四少去的方向是一個叫芙蓉院的院子。
在那裏,有孫曼如!
芙蓉院的下人們見到楊四少來了,馬上退出了芙蓉院。
短短兩分鍾時間,芙蓉院裏就沒有下人了。
楊四少臉上帶着邪惡的笑,走到正房門口,一腳踹開房門。
淩蕪荑趕緊跟着進去,謝珩一緊随其後。
剛進去,就看到楊四少一鞭子朝還沒揭蓋頭的孫曼如腦袋而去——
淩蕪荑趕緊施法,讓楊四少的九節鞭偏離了些。
九節鞭雖然還是揮過去了,卻隻是把孫曼如的蓋頭打了下來。
孫曼如吓得瞪大眼睛,隻愣愣的看着楊四少,反應不過來。
楊四少一擊不中,臉瞬間就變了。
他再次揮起九節鞭,目标還是孫曼如的臉。
淩蕪荑忍不了了,走過去,一把奪過楊四少手裏的九節鞭。
她還是隐身的狀态,所以她拿着九節鞭,就好像九節鞭自己漂浮在空中。
楊四少吓了一跳,傻愣愣的瞪着九節鞭。
旁邊的孫曼如這才反應過來,剛剛楊四少是要用鞭子打她。
那鞭子如果真的打到她的臉,那這張臉……
孫曼如隻覺得渾身發軟,盡管已經做好了遲早會被楊四少打死的心理準備。
可到了真的面對時,她還是很怕。
“诶?鞭子怎麽自己飛起來了?”楊四少傻愣愣的看着九節鞭。
淩蕪荑勾唇冷笑,開口:“楊四少,打人是不是很好玩?”
楊四少也看不到淩蕪荑的樣子,隻以爲是九節鞭開口說話了。
本來就是傻子,也不會覺得是這個世界鬧鬼什麽的。
聽到淩蕪荑問他,他還興奮得連連點頭:“是啊是啊!很好玩!”
“打死人,是不是更好玩?”淩蕪荑又問,那語氣,很冷。
楊四少再次興奮的點頭:“是啊是啊!流血~好看~”
“那……你也嘗嘗被打的滋味吧!”
話音落,淩蕪荑手裏了的九節鞭朝楊四少的肩膀而去——
九節鞭落在楊四少的肩膀上,瞬間皮開肉綻。
“啊!!!好痛!!!”
“知道痛啊?那你知道被你活活打死的人有多痛嗎?”淩蕪荑冷冷的問了一句,再次一鞭子落下。
“哇哇哇——不要打了——好痛好痛——”楊四少開始哭。
淩蕪荑卻沒有停,一鞭子接着一鞭子的打在楊四少的身上。
爲了不讓楊四少的哀嚎聲被聽到,謝珩一還在房子裏下了結界。
外面的人,絕對聽不到裏面的聲音。
淩蕪荑的表情,和周身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謝珩一有些擔心。
莫名的,有種淩蕪荑走火入魔的感覺……
他不知道那是變态,隻以爲淩蕪荑是走火入魔了。
“蘇子!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雖然這個人死不死,他并不關心。
可他覺得淩蕪荑的情緒越來越不好,很危險的感覺。
結果,淩蕪荑在聽到謝珩一的話,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她帶着笑意說:“打死?這是個好點子!”
說完,淩蕪荑揮鞭子的力道更加用力了些。
沒一會兒,原本還會哀嚎的楊四少已經沒有辦法再發出聲音來了。
淩蕪荑也不知道自己揮舞了多少鞭子,隻看到楊四少身上紅色的喜服已經被打爛,身上皮開肉綻。
大紅色的喜服,已經被血染成了深紅色。
他痛苦的皺着眉,已經奄奄一息。
“姑娘!請住手!”一直沉默的孫曼如終于開口了。
淩蕪荑手裏的九節鞭懸在空中,終于還是沒有落下。
她顯出自己的身形,偏頭看着孫曼如。
孫曼如已經鎮定下來,從床上起來對淩蕪荑矮身行了個禮:“多謝姑娘出手相救,若非姑娘,想來曼如已經成了楊四少的鞭下亡魂。”
淩蕪荑沒說話,隻是看着孫曼如。
孫曼如輕輕揚起唇角,說:“曼如已經嫁給楊四少了,若姑娘你打死了他,曼如活不了。當然,曼如知道,楊四少就算不死,曼如也活不了。隻是……”
隻是,如果楊四少死了,楊丞相絕對不會放過她爹的。
盡管後面的話孫曼如沒有說出來,但淩蕪荑也能從她臉上看出來。
“那樣的父親,配你爲他着想嗎?高宏宇差點被丞相府的護衛給打死……”
淩蕪荑還沒說完呢,孫曼如一臉緊張的開口:“宏宇哥他有沒有事?現在怎麽樣了?!”
看來,比起孫父,孫曼如更在乎高宏宇。
淩蕪荑頓了頓,說:“我們救了他,也給他治傷了。”
聽到淩蕪荑說完,孫曼如松了口氣,然後連連道謝:“謝謝!謝謝姑娘救命之恩!”
這感謝說得,可比剛才還更加帶有感激之情。
“不用謝,我也隻是看不慣而已。”淩蕪荑說。
就是看不慣,看不慣仗勢欺人,欺的還不是惡人,而是手無寸鐵的人。
還有楊丞相,這一路,她也聽了不少關于楊丞相的話。
楊丞相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面上是個鐵面無私的人,内裏……就像一灘腐爛的肉,敗類!
當然,當今皇帝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據說,皇帝貪婪美色,經常爲了後宮妃嫔而不上早朝。
楊丞相也是投其所好,才得到了皇帝的重用。
這樣的皇帝,已經讓那些真正的好官心裏不滿到了極點。
不過這些,淩蕪荑可沒打算去管。
她隻不過偶爾發發善心,想幫人而已。
“我可以讓你走,讓你去找高宏宇,你願意嗎?”淩蕪荑問孫曼如。
孫曼如眼睛先是亮了起來,她很渴望。
可下一瞬,她的眼神再次暗淡。
孫曼如搖搖頭,說:“我不能。”
“我問的是,你願意嗎?你隻要回答這個就行了。”淩蕪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