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明天問問不就知道了嘛!”淩蕪荑擺擺手,不願意糾結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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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淩蕪荑進食之後就馬上離開城主府去了邬雅格的家裏。
淩蕪荑進去的時候……邬雅格還維持着昨天的姿勢。
真的有被吓一跳,淩蕪荑趕緊走過去問邬雅格:“雅格藥師,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被定住了。”邬雅格很無所謂的淡淡答道。
淩蕪荑:“……”
看着除了眼珠子能轉動和嘴巴能輕輕動動的邬雅格,淩蕪荑有些無語。
原來這個奇怪的藥師不隻是會拿别人當實驗者,還拿自己當實驗者啊!
啧啧啧……
“那你什麽時候能好啊?”淩蕪荑問。
邬雅格說:“還有五個時辰。”
五個時辰?!就是十個小時咯!
“那個……你從什麽時候開始被定住的啊?”
“你走之後。”
“也就是說,從昨天到現在,你沒有進食咯?”
“嗯。”
淩蕪荑想了想,走到每家每戶都會圈養人類的地方,拿了個杯子去放了杯血液。
放了一杯血液出來,湊到邬雅格嘴邊:“呐~先喝了吧。”
邬雅格轉動眼珠子看了淩蕪荑一眼,張嘴,順着淩蕪荑的手喝下血液。
“好啦~雅格藥師你放心吧,中午的時候我也這麽喂你,現在我要去看你的筆記咯?”
“嗯。”
得到邬雅格的回答之後,淩蕪荑就去看找了本筆記,然後又把那本記錄植物的标本書拿出來。
邬雅格現在動不了,什麽都不能做,幹脆就看淩蕪荑在幹什麽。
見淩蕪荑看得認真,邬雅格有些好奇的開口問她:“你看得懂嗎?”
“嗯,有一些看不懂。”淩蕪荑答道。
隻是有一些看不懂嗎?邬雅格有些驚訝。
然後問淩蕪荑:“哪些看不懂?”
聽到邬雅格這麽問她,淩蕪荑就拿着筆記走到她身邊去,指着自己不懂的地方:“就這裏。”
看到淩蕪荑指的地方,邬雅格想起來了,這是她很久以前花了二十年才研究出來的藥。
她本來就是個愛鑽牛角尖的,不把這種藥研究出來她誓不罷休,所以當時爲了這個藥,她差點把自己的頭發都扯掉光了。
“爲什麽看不懂?”邬雅格問。
“我不懂的是,其實不用這麽複雜的去做,換一種簡單的方法應該也可以做出這種藥來的吧?比如說用這個……”
聽淩蕪荑說完她的看法,邬雅格隻覺得豁然開朗。
對啊!其實可以用簡單的辦法把這種藥做出來的,可她偏偏把它複雜化了。
此時此刻如果不是她被定住不能動了,真的很想用力敲敲自己的腦袋。
“你說的對。”邬雅格開口道。
“是嗎?我以爲我說的可能不對呢!”雖然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但淩蕪荑還是不太确定。
邬雅格嗯了一聲,看着裏淩蕪荑:“你對制藥很感興趣,你也很聰明很有天分。”
被邬雅格這樣誇贊,淩蕪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本來是想打發打發時間的,是雅格藥師你寫的筆記太有意思了!”
“你随便看,有意見,可以告訴我。”邬雅格說。
志同道合者,邬雅格現在就對淩蕪荑态度好了很多。
雖然說話語氣還是淡淡的,但字數增加了很多,這就是明顯的區别!
邬雅格也許是因爲不能做其他事情,就一直在跟淩蕪荑說話。
她試用藥物被定住的時候本來就是微微低頭的動作,正好讓淩蕪荑把筆記放在桌子上,她們兩個可以一起看。
有些筆記是她很久以前做的了,她都有些不記得了,現在再看的時候竟然感覺很奇妙。
淩蕪荑坐在邬雅格身邊,兩個人肩膀挨着肩膀,邊看筆記邊讨論。
後來在讨論中邬雅格又得到了一些靈感,就讓淩蕪荑給記下來。
樓蘭亭中午來給淩蕪荑送血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淩蕪荑跟邬雅格很親密的靠在一起的狀态。
眉頭皺起,心裏很不舒服。
看着邬雅格的背影,樓蘭亭恨不得在她背上戳個洞。
當然,樓蘭亭并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其實就是邬雅格。
“公主。”
見淩蕪荑跟邬雅格說的起勁,連他來了都不知道,樓蘭亭隻好開口叫她。
聽到樓蘭亭的聲音淩蕪荑才停止了跟邬雅格說話,她起身,轉頭看着樓蘭亭。
本來還疑惑樓蘭亭怎麽會來呢,看到他手裏裝着極品血液的琉璃瓶子之後,就知道了。
走過去,把瓶子接過來,她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顯然‘還在’生氣:“多謝樓管家替我送血液過來。”
道了謝,轉身回到邬雅格身邊:“你也該進食了,我去給你裝血。”
淩蕪荑跟邬雅格說話的聲音,可就要溫柔很多很多了,甚至嘴角都帶着笑意。
邬雅格嗯了一聲:“好,不過少點,我沒餓。”變成了男人的邬雅格聲音很有磁性、低沉。
淩蕪荑看都沒看樓蘭亭一眼,拿着杯子去給邬雅格放血了。
樓蘭亭覺得自己的心髒越來越難受,就好像被一隻手給捏着似的。
看着邬雅格,他眼神很冷。
三兩步走到邬雅格身邊,問:“你是誰?”
邬雅格垂着眸子,沒去看樓蘭亭……她都還不能動呢!
張張嘴,剛想說她是邬雅格,樓蘭亭又開口了:“不管你是誰!離公主遠點!”
他俯身,在邬雅格耳邊極具危險意味的輕聲說:“否則……我會讓你失去這永生的權利。”
說完,樓蘭亭就擡腳離開了,心裏想着一定要好好查查這個男子的身份。
淩蕪荑還在裏面給邬雅格放血的時候就感應到好感度漲到九十點,出去的時候樓蘭亭已經離開了。
先喂了邬雅格喝血,然後用手帕擦了擦她沾着血的嘴角。
“樓管家,喜歡你。”邬雅格說了一句。
淩蕪荑驚訝的看着邬雅格:“你說什麽?”
“他把我當成男的了,跟外面人類說的一樣。他見到你跟我一起,吃醋了。”
“诶?你不是男的嗎?”淩蕪荑沒有去接邬雅格那個樓蘭亭吃醋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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