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淩蕪荑說,顧安騰很自覺的開始生火。
“太晚了,我問了好多人家才找到賣柴的呢!”顧安騰一邊起火一邊跟淩蕪荑說。
“是啊,還是得早上去買這些,我下午去買菜的時候都沒菜買了,今晚咱們吃的簡陋些,明天給你做好吃的!”
“沒關系,你做的我都覺得很好!”顧安騰擡起頭來,笑眯眯的看着站在竈台前的淩蕪荑。
淩蕪荑也回他一個微笑——
吃完晚飯,顧安騰堅持要洗碗,淩蕪荑就燒洗澡水了。
淩蕪荑先洗澡,然後再到顧安騰洗澡。
躺在床上,顧安騰把淩蕪荑摟在懷裏。
不用說,了解他的淩蕪荑也知道顧安騰是在害怕。
也不是害怕,應該是心裏有些怵。
所以顧安騰摟淩蕪荑摟得有些緊,還睡不着找她說話。
不過很快,顧安騰就睡着了。
淩蕪荑也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一陣哇哇的嬰兒哭聲。
真的是嬰兒的哭聲!
不光是淩蕪荑聽到了,就連顧安騰都聽到了。
他瞪大眼睛,小小聲的問淩蕪荑:“媳……媳婦兒……是不是……是不是有鬼?”
淩蕪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古代和現代不一樣,如果隔壁有嬰兒的話,哭聲就算傳過來也不會那麽清楚!
聽聲音,是在他們宅子裏傳出來的。
顧安騰摟着淩蕪荑更緊了些,真的挺吓人的!
“哇~哇~哇~~”
那在深夜裏顯得有些陰森恐怖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起,冷幽幽的。
淩蕪荑咽了咽口水,拍拍顧安騰的手,說:“我出去看看。”
“不要出去看了,萬一……”
淩蕪荑對顧安騰笑笑,安撫他:“不用怕,我去看看是不是隔壁的嬰兒在哭,有些嬰兒就喜歡晚上哭的。”
“那我出去看吧!”好歹他是個男人!
說着,顧安騰就從床上起來。
淩蕪荑也起身,說:“我跟你一起去。”
顧安騰點點頭,一隻手拿着煤油燈,一隻手牽着淩蕪荑的手。
兩個人走出房間,那哇哇的聲音就更加清晰了些。
顧安騰的身體僵硬,拉着淩蕪荑的手心有些冒冷汗。
同樣,淩蕪荑的手心也有些冒汗了。
她在想,要是真的遇到了嬰靈該怎麽辦?
平台商城裏,貌似沒有驅鬼的東西吧?
那什麽大師都不能制服,這宅子真白買了?
腦子裏千頭萬緒,順着那聲音去的腳步卻沒停。
聲音似乎是從正房傳來的,顧安騰就跟淩蕪荑去了那裏。
還沒走近呢,淩蕪荑就看到了一雙發着綠光的眼睛。
心裏咯噔吓了一跳,可仔細一看,那也不是鬼的眼睛啊!
“哇~哇~哇~”
那聲音,确實是那雙眼睛那兒傳來的。
淩蕪荑接過顧安騰手裏的煤油燈,走在前面快步過去。
湊近了,有燈光照着,淩蕪荑終于看清楚這哇哇叫的是什麽東西了!
一隻白色的貓兒,藍色的眼睛……雖然眼神很冷酷,并且似乎一點兒不怕人的樣子,但不可否認它很漂亮!
“是你在叫?”淩蕪荑問那貓兒。
“哇~喵~”
淩蕪荑:“……”
所以鬧了半天,根本沒有什麽嬰靈,就是這隻貓在吓人咯?
“沒想到這貓兒還會學嬰兒哭聲,學得可真像!”看到是貓在叫,顧安騰提着的心總算是落下來。
淩蕪荑點點頭,把煤油燈遞給顧安騰拿着,然後俯身把這好像并不怕她的貓兒抱起來。
淩蕪荑看着它,它也看着淩蕪荑。
淩蕪荑歪歪頭,它也跟着歪歪頭。
“你,一直都在這兒?”
“喵~”
“每天晚上學哭吓人的都是你吧?”
“喵~”
看着貓兒的眼睛,淩蕪荑突然想起自己在井邊洗碗的時候覺得有目光在看她的那目光是來自于誰了!
“你白天也在這兒?在廚房門口偷看我的是你吧?”
“喵~”
“偷走我五花肉的也是你咯?”除了這貓兒是小偷,淩蕪荑想不到其他人了。
“喵~”
一人一貓的在那兒對話,讓顧安騰有些好笑:“媳婦兒,你聽得懂這貓在說什麽嗎?”
淩蕪荑搖搖頭:“我聽不懂啊,但我知道就是它!裝鬼吓人的是它,偷看我的是它,吃掉五花肉的是它!”
“嗯?五花肉不是被我們吃掉的嗎?”怎麽變成貓兒吃掉的了?
“我其實買了兩塊,一塊比較瘦,結果瘦的那塊不見了。我怕你擔心,所以就沒說。”
顧安騰恍然大悟,然後也認同淩蕪荑說的是這兒貓兒偷吃的。
要不然誰會偷一塊生的五花肉啊!
“哇~哇~”那貓兒又開始學嬰兒哭了。
淩蕪荑把它放在地上,點了點它的鼻子又揉揉它的腦袋:“調皮!”
“好了媳婦兒,既然知道沒有鬼了,那咱們回去睡覺吧。”說完,顧安騰還打了個哈欠。
想着明天一早顧安騰還要去上課,淩蕪荑就趕緊站起來,跟他回房間。
睡覺的時候耳邊依然會傳來那白貓兒的哇哇叫聲,知道那是出自白貓兒之口後,淩蕪荑跟顧安騰就不再覺得陰森。
反而覺得很好笑——
第二天一大早,顧安騰還沒起床的時候淩蕪荑就先起來了。
本來是想自己去菜市場買菜回來,做好早飯再叫顧安騰的。
結果她剛起來,顧安騰也跟着起來了。
他知道淩蕪荑肯定是要去菜市場裏買菜的,所以特意起來跟淩蕪荑一同去。
淩蕪荑預計今天可能要買多些東西,因爲昨天很多餐具都買得不全,有個人幫忙拿東西也不錯。
起床洗漱,然後有說有笑的出門。
樂城的菜市場特别熱鬧,跟鎮上的集市不同,這裏的東西更加全面。
淩蕪荑要買的,不用一會兒功夫就買完了。
顧安騰懷裏抱着很多東西,脖子上還挂着不少。
淩蕪荑就相對比較輕松了,隻拿了今天要吃的菜。
她的力氣比顧安騰大,她倒是想拿多些的。
但明明知道她力氣大的顧安騰卻不願意淩蕪荑拿太多,說自己是男子漢,怎麽能讓媳婦兒拿東西呢!
要不是淩蕪荑堅持要拿,這菜也得挂顧安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