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早上,淩蕪荑剛起來就聽到敲門聲,光是聽敲門聲就聽出敲門人的急切。
在洗手間的淩蕪荑放下手裏的毛巾,走出去開門。
門剛打開,就看到一臉興奮,胡子拉碴頭發亂糟糟,眼睛下面還有黑眼圈的宋緻謙。
我去……有顔值也不能這麽任性吧?
淩蕪荑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張張嘴:“宋醫生你怎麽……”才五天不見而已,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沒等淩蕪荑說完,宋緻謙就一把把淩蕪荑給抱住了。
就在淩蕪荑目瞪口呆的時候,宋緻謙開口了:“念念,我成功了!我研究出來了!你可以恢複記憶了!”
那麽快?!
不過做出來也好,淩蕪荑揚起笑。
剛想說話,卻看到走到她病房門口來的周執。
周執也是聽到宋緻謙在叫念念,所以走過來看一眼。
結果竟然真的看到了淩蕪荑!
周執臉上的表情有些驚訝,他讓人查淩蕪荑的資料,目前還沒有結果,所以他并不知道淩蕪荑就在這個醫院裏。
而且就那麽巧的……在他爺爺的隔壁!
明明他這幾天每天都有來看望爺爺的,怎麽就不知道呢?
“周總。”淩蕪荑推開宋緻謙,喊了周執一聲。
聽到淩蕪荑喊别人,宋緻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爲激動而抱了淩蕪荑。
有些尴尬的趕緊松開手,然後回頭去看。
“周執?你們……認識?”宋緻謙看看周執又看看淩蕪荑。
淩蕪荑點頭:“是啊,我之前就在周氏集團工作呢。”
宋緻謙恍然大悟,張張嘴想聲好巧之類的話。
結果還沒說出來,就見周執兩步走到淩蕪荑面前拉起她的手臂。
“你身體哪裏不舒服?爲什麽手機一直不開機,我到處找你!”周執的語氣充滿關切,毫不掩飾自己對淩蕪荑的心意。
是的,周執喜歡上淩蕪荑了。
盡管算不上愛,那也絕對讓淩蕪荑在他心裏占了個位置。
其實淩蕪荑并沒有對周執做什麽,是周執其實很好攻略。
也可以說,是周執很犯賤。
這種人,你對他窮追不舍的話,他反而會對你不屑一顧。
但如果你引起了他的注意又和他保持距離并且适當拒絕的話,反而會讓他不自覺關注你,甚至喜歡上你。
雖然好攻略,但其實淩蕪荑很慶幸席子秋的寄體從來沒選這種類型。
淩蕪荑承認,愛是很自私的,劇情裏和記憶裏的周執是因爲太愛蘇韻兒才會做出傷害慕念念的事情。
可是,憑什麽呢?憑什麽要搶了慕念念的身份甚至要她的命來保護蘇韻兒呢?
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法,周執選了種很簡單,卻要了慕念念生命的方法。
所以周執,她懲罰一下也不爲過——
周執毫不掩飾,就連一旁的宋緻謙這個沒談過戀愛的老光棍兒都能看出他對淩蕪荑是有不一般好感的。
如果不是這半個多月來淩蕪荑都沒聯系過任何人,宋緻謙都要以爲周執是淩蕪荑的男朋友呢!
淩蕪荑眨眨眼,有些懵逼的看着周執,回答他的問題:“那個周總……我就是有些身體上的原因需要住院……”
她的回答,其實也等于沒回答,甚至連最後兩個問題也都直接忽略掉。
“身體什麽原因?嚴重嗎?你住了多久了?”周執又是一連串的幾個問題。
淩蕪荑求助般的看向宋緻謙,宋緻謙伸手拉開周執:“說來很巧,念念就是一年多前跟你表妹一起住酒店遇到火災的女孩兒。”
“我最近研究讓她們恢複記憶的藥,所以讓念念做我的實驗者。”
宋緻謙說得簡潔明了,周執也聽明白了。
隻是他卻有些不太淡定:“你讓念念給你做實驗者?你拿她做實驗?”實驗者是什麽,周執當然也非常清楚了。
“是我自己願意的,因爲我想恢複記憶。都來周總你怎麽會在這裏?”
淩蕪荑的話把周執拉了回來,他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淩蕪荑的臉色。看她臉色并不憔悴,周執心裏稍微松了口氣。
“我來看望我爺爺,他就住在你隔壁病房。”周執回答淩蕪荑的問題。
淩蕪荑爲此表示驚訝:“原來,隔壁的老爺爺就是周總您的爺爺啊!”
周執微微皺眉:“老爺爺?你們見過了?”
“對啊,這幾天我都有去陪老爺爺聊天的。”
周執剛想問爲什麽他卻一次都沒有碰到過她。
不過卻又想到了淩蕪荑當宋緻謙實驗者的事情。
周執轉頭問宋緻謙:“念念身體上沒事吧?”
宋緻謙搖搖頭,臉上又挂起了欣喜的笑容:“沒事,而且有個好消息,我已經把藥研究出來了,你表妹也可以恢複記憶了!”
表妹能恢複記憶,周執當然是高興的。
至少,現在他是高興的。
淩蕪荑臉上也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心裏卻是在冷笑。
劇情裏,宋緻謙最後研究出了這種能恢複記憶的藥,他提出給蘇韻兒用藥,讓蘇韻兒恢複記憶。
隻是那個時候,周執直接就拒絕了。
周執說,既然已經失憶,那就算是人生重新開始了,沒必要去找回失去的記憶。
淩蕪荑看了周執一眼,都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震驚的樣子。
“那是不是用了馬上就能恢複記憶?”周執問宋緻謙。
宋緻謙搖了搖頭:“需要半個月的時間,每天注射藥物。”
周執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我明天回去韻兒的學校請假,然後帶她來醫院。”
“好,我會準備的。”宋緻謙說。
周執這才轉頭看着淩蕪荑,說:“我先去看望爺爺,一會兒再來看你。”
不等淩蕪荑答應或拒絕,周執已經轉身去了隔壁病房。
“宋醫生……”淩蕪荑擡眼去看宋緻謙,提醒他:“你該去洗漱一下。”
宋緻謙愣了愣,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然後尴尬的撓撓頭,笑着說:“我這幾天都在實驗室裏……我先回去,等會兒來給你用藥。”
說完,宋緻謙就急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