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沒有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殺過席子秋寄體啊!
遠遠看着躺在戰場上,已經沒有呼吸的孟子琰,不能再說他是席子秋的寄體了。
因爲在孟子琰沒有呼吸的那一刻,席子秋的腦電波就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阿秋你發什麽呆呢!?怎麽,殺了那樣強大的孟子琰,驚喜得不知所措了?”
耳邊傳來闵月的聲音,淩蕪荑睫毛顫了顫。
也不知道是因爲受了自己親手殺死席子秋寄體的刺激呢,還是因爲孟子琰拿着那把大垂子給打傷了。
淩蕪荑噴了一口血出來,然後昏死過去。
失去意識之前,淩蕪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了一句:不愧是負二十點的好感度,下手也是真挺狠的!
闵月吓了一跳,趕緊讓人把淩蕪荑送回軍營——
軍醫給淩蕪荑看了一下,說是被傷及五髒六腑,非常嚴重。
闵月把自己從闵國帶來的名貴藥材都給淩蕪荑吃下,大把大把的名貴藥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隻是吃了那些藥,淩蕪荑依然沒有醒過來的迹象。
傷勢好得很快的紀溫言聽說有個闵國的女将軍親手殺了孟子琰,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單槍匹馬的殺了孟子琰那個巨人。
能下地之後,紀溫言就想去看看那位殺了孟子琰,自己又重傷昏迷的女将軍。
剛到淩蕪荑的營帳裏,紀溫言就把她給認出來了。
因爲昏迷了好幾天的淩蕪荑,闵月并沒有給她易容。
闵月以爲淩蕪荑要易容還要改名字,是不想孟子琰認出來,現在孟子琰死了,當然就不需要易容。
可惜,她的以爲是大大的錯了啊!
紀溫言走到床邊,震驚又不知所措:“阿若……怎麽會……”
一旁的闵月有些意外的挑眉看着紀溫言:“溫将軍,你叫她什麽?”
怎麽看起來,好像認識啊?
闵月突然想到什麽,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不是吧?!
淩蕪荑易容換名不是爲了不被孟子琰認出來,而是爲了不被紀溫言認出來?!
這樣一想,也能說通淩蕪荑爲什麽要親手殺孟子琰了。
因爲孟子琰重傷了紀溫言。
握草~她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紀溫言轉頭看着闵月,問她:“阿若傷得怎麽樣?爲什麽還不醒來?”
都昏迷了三天了不是嗎!
看紀溫言這一臉焦急關切的樣子,闵月好想八卦的問一問他和淩蕪荑的關系啊。
不過眼前淩蕪荑還沒醒來,八卦人家的事情好像不太合适。
看紀溫言焦急的樣子,闵月開口安撫他:“你放心,我帶來的那些名貴藥材都用她身上了,現在就等她靠自己的求生意志醒來。”
“诶~要不然你跟她多說說話啊,說不定她聽到你的聲音就醒來了。”
電視裏不都是這麽演的嗎,植物人都能被深情喚醒。
紀溫言有些懷疑的看了闵月一眼,然後在淩蕪荑床邊坐下。
拉着她的手,紀溫言輕聲呢喃了一句:“我擔心自己跟她說話,她會甯願選擇不醒來。”
他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一旁的闵月根本沒聽清楚。
挑了挑眉,自己也搬了凳子在床邊坐下。
“我問你啊,你們認識多久了?她到底是叫淩蕪荑啊,還是叫什麽……阿若?”
好吧,她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
“杜若。”紀溫言看着淩蕪荑,眼神專注而深情。
瞎子都能看出紀溫言對淩蕪荑的情意!
闵月那八卦之火已經燃燒得很旺盛了,又不好問太多,隻能在那裏巴拉巴拉的說。
闵月主要是說淩蕪荑怎麽殺了孟子琰的,說她有多麽多麽的厲害。
“不過很奇怪啊,蕪…哦不,是杜若在殺了孟子琰之後,竟然表現得很震驚和不敢置信,好像殺了自己親人一樣!”
“杜若之前跟那個孟子琰也是認識的嗎?可是說認識……又不太像。”
“可說不認識……杜若的表現又好像認識……握草!我都要混亂了!”
一旁的紀溫言就靜靜的聽着,聽着那讓闵月自己都腦殼疼的話。
說的人混亂了,聽的人卻明白了。
紀溫言還記得淩蕪荑說要找人,找什麽人不知道,隻知道對方是男的且地位顯赫。
孟子琰是男的,且地位顯赫。
淩蕪荑說,雖然不知道要找誰,但碰到了就會知道。
所以他是不是可以理解,孟子琰就是淩蕪荑要找的那個人。
可是因爲孟子琰重傷了他,并不知道孟子琰就是她要找的那個人的淩蕪荑就去殺了孟子琰。
在殺了孟子琰之後,淩蕪荑才之知道他是她要找的人。
淩蕪荑不但是受了重傷而昏迷不醒,還有可能是受了刺激。
靠自己求生的意志力?
紀溫言不太有信心,淩蕪荑能在她要找的那個人死了之後,還想活下來……
也許是男人的直覺吧,紀溫言一直都知道淩蕪荑要找的那個人對她來說很重要。
雖然不知道具體什麽情況,可他就是知道——
“阿若,如果你不醒過來,我會跟你一起死。”
這句話,是接下來幾天,一直守在淩蕪荑營帳的紀溫言說的最多的話。
淩蕪荑之前幾天确實是沒有了意識,夏倫本來是打算直接把淩蕪荑的腦電波帶回位面協會的,可是聽到紀溫言那樣說了之後……他不敢了。
紀溫言,絕對能說到做到。
所以還是等淩蕪荑醒來之後看她怎麽打算吧,畢竟是自己花了五十積分救回來的人。
淩蕪荑昏迷十來天之後,總算是醒來了。
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坐在她床邊看兵書的紀溫言。
紀溫言看到淩蕪荑醒來,手裏的兵書直接扔掉,站起來俯身看着淩蕪荑。
“阿若,你終于醒來了!”紀溫言一臉興奮,興奮到忘記自己要僞裝成不記得淩蕪荑的樣子。
見到紀溫言,和聽到紀溫言叫她阿若,淩蕪荑是很驚訝的。
這個時候,就有夏倫給淩蕪荑解釋了。
淩蕪荑也才知道,原來紀溫言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已經恢複了記憶。
而她昏迷的這幾天,紀溫言也是衣不解帶的在她營帳裏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