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習慣了被人伺候着,但是跟淩蕪荑在路上的半年裏裏,可是沒人伺候他。
所以在跟淩蕪荑一塊兒的時候,紀溫言還是比較習慣自己來。
不過梳頭,紀溫言還是拜托淩蕪荑給他梳了。
因爲自己梳……想要梳好,實在是太難了!
“今天出去嗎?”淩蕪荑一邊給紀溫言梳頭,一邊問他。
好不容易成爲紀溫言的正式貼身丫鬟,淩蕪荑當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了!
帶上紀溫言,就理直氣壯些嘛。
盡管來到奉安城半個月紀溫言還沒出過門,但他的存在已經被不少權貴乃至皇帝知道了。
哦,她想起來了。因爲盛國皇帝想見見紀溫言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外孫,所以過幾天懷王要帶紀溫言去參加一場宮宴。
那到時候,她能去不?
能去的話,說不定能在皇宮裏找到席子秋的寄體呢?
淩蕪荑當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出去找席子秋的寄體!
紀溫言透過銅鏡去看身後的淩蕪荑,搖搖頭:“外祖父說不能随便出去,等過幾日去皇宮參加宮宴後才能出門。”
“那能帶我去嗎?”
淩蕪荑眼珠子轉了轉,裝成是對皇宮很好奇的樣子說道:“我想去皇宮看看。”
紀溫言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糾結了,很爲難的開口說:“我也想帶你去皇宮看看……可是外祖父說,不能帶下人入宮……”
“阿若,你要找的人,是在皇宮裏嗎?”紀溫言歪歪頭問淩蕪荑。
他也看出來了,淩蕪荑其實一心想要去找那個她要找的人。
雖然對于淩蕪荑的心不在他這邊,紀溫言的心裏有些不開心。
可一想到那也許是淩蕪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又覺得自己一定要幫淩蕪荑找到。
淩蕪荑頓了頓,搖搖頭:“我不知道。”
她隻是想着,一些比較符合席子秋腦電波寄體的男配應該都會去參加宮宴。
如果她去了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到席子秋的寄體呢?
雖然淩蕪荑還沒想好找到席子秋的寄體之後又該怎麽辦……
紀溫言皺起眉頭,不是普通大夫的孫女嗎?爲什麽要正找的人會可能是在宮裏呢?
雖然滿腹疑惑,但紀溫言沒有問。
因爲他知道,淩蕪荑有秘密,而且是他不能知道的秘密。
紀溫言安撫淩蕪荑說:“進宮你肯定是不能去的,但是我聽說過幾日那個什麽承東侯要迎娶繼妻,到時候如果外祖父帶我去的話,我應該可以帶你去。”
承東侯?不就是百曉生的老爹嘛!
行吧,既然不能進宮,那去見見還沒有穿越過來的百曉生好了。
承東侯是個大人物,去參加他婚宴的人肯定不少,到時候也能碰碰運氣。
淩蕪荑點點頭:“嗯,知道了。”
把玉冠給紀溫言束上,然後拍拍他的頭:“好了。”
紀溫言嘻嘻一笑,從凳子上站起來。
淩蕪荑剛想說讓下人給他送早膳來,外面就傳來紀溫言貼身小厮德全就來房門口叫他了:“主子,王爺剛剛下朝,差人來問您去不去軍營瞧瞧。”
淩蕪荑一聽到軍營兩個字,眼睛都亮起來了。
懷王讓紀溫言去軍營瞧瞧,看來是有心想要把紀溫言培養成武将啊!
那敢情好啊,身爲紀溫言貼身丫鬟的她就更加有借口進軍營了!
紀溫言本來是沒什麽想法的,隻是看到淩蕪荑那亮晶晶的眼睛,就知道她肯定想去了。
咧開嘴笑了笑,對外面的德全揚聲說道:“去!”
“诶!奴才這就去備馬車!”
德全離開之後,紀溫言就問淩蕪荑怎麽聽到軍營兩個字眼睛都亮了。
淩蕪荑也不隐瞞自己的想法,說:“我想成爲女将軍!也許。”
如果成爲女将軍和攻略席子秋的寄體有沖突的話,那麽她會放棄成爲女将軍。
所以淩蕪荑在後面加了‘也許’兩個字。
紀溫言沒太理解淩蕪荑那句話的意思,隻能分開理解了。
也就是說,淩蕪荑想當女将軍領兵打仗咯?!
咧開嘴笑:“好啊,那我當你的軍師好了!”
淩蕪荑隻是笑笑沒說話,那邊德全已經把馬車被備好了。
懷王也沒說不能帶丫鬟去軍營,淩蕪荑就跟着一塊兒去了。
淩蕪荑和紀溫言到軍營的時候,懷王已經在那等着了。
懷王向軍營裏其他将軍介紹了紀溫言,紀溫言很乖巧的向那些将軍打招呼。
懷王又問紀溫言有沒有用早膳,紀溫言答在馬車上用過了。
“走,外祖父帶你去操練場上瞧瞧那些士兵是如何操練的!”懷王大手一揮,摟着紀溫言的肩膀往主營帳外面走。
淩蕪荑微微垂着頭,跟在後面。
操練場上,很多士兵在操練。赤着膀子,揮灑汗水。
懷王帶着紀溫言在操練台上看,還問他想不想當将軍。
其實懷王也想好好護着紀溫言,可這是亂世,盛國确實強大,但也未必無敵。
所以他隻能培養紀溫言,讓他強大到自己保護自己!
紀溫言對于學武以及領兵打仗并沒多大興趣,他不是個志在天下的人。
不過……
偏頭看了淩蕪荑一眼,紀溫言點頭了。
他對懷王說:“外祖父,言兒最想的就是能成爲一位大将軍,做國之棟梁!”
“哈哈哈~好!那從今天起,你就來這軍營裏,和那些士兵們一起練,從最底層練起!”
從最底層練起,也就是意味着會吃很多苦。
紀溫言并不怕,隻是對懷王說:“可以讓阿若跟我一起嗎?”
聞言,懷王看了眼一直垂着頭的淩蕪荑。
“杜若,言兒讓你一起參軍,你意下如何?”
淩蕪荑心裏首先想到的是:真難得,懷王竟然記得她的名字!
頓了頓,走到懷王面前跪下:“主子去哪兒,奴婢就去哪兒。”
懷王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認真看着淩蕪荑。
爲了防止一切不利于紀溫言的事情發生,懷王當然有派人去打探杜若的身世。
不過香楊鎮的人沒死的也都跑了,并不好查。
雖然對淩蕪荑還是有一定的懷疑,懷王卻看在紀溫言的份兒上沒有‘甯殺錯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