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盛國是七國中最強盛的國家,也是其它六國虎視眈眈想要據爲己有的國家。
奉安城,就是盛國的都城。
淩蕪荑之所以在聽到奉安城這個地名的時候會頓住,就是因爲男主百曉生會在那裏出現。
說到百曉生,淩蕪荑對他還真是沒半點好感。
不就是熟知曆史嗎!不就是長得好看嗎!
種馬男一個!
淩蕪荑是想不通,杜若爲什麽會甘心被百曉生利用,爲他打天下。
甚至身懷六甲上戰場,最後一屍兩命!
啧……
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淩蕪荑倒是想把百曉生頭頂上的光環給弄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百曉生是還沒有穿越過來的。
按照劇情裏的來算,百曉生的原主比杜若要大四歲。
而百曉生應該是在杜若十五歲的時候穿越過來的。
那個時候,杜若已經在軍營裏了。
看了紀溫言一眼,想了想,說:“我也要去奉安城,那就一起好了,不過現在我要先把我爺爺葬了。”
聽到淩蕪荑說一起,紀溫言咧開嘴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臉頰上還有兩個酒窩,可愛的不行。
淩蕪荑收回視線撇撇嘴,推着推車繼續往目的地走。
紀溫言小跑着到淩蕪荑身邊,幫她一起推推車。
兩個小身闆推着推車,艱難的上了太山半山腰。
在一個茅草屋外面,淩蕪荑停了下來。
淩蕪荑把杜爺爺從推車上背下來,紀溫言就在後面扶着。
背着杜爺爺進了茅草屋,放在木闆床上。
淩蕪荑喘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
“阿若,我們來這裏做什麽?”紀溫言環顧了茅草屋的内部一番,又看了看淩蕪荑。
淩蕪荑擦了擦額頭上汗水,說:“這是我和爺爺平時采藥會歇腳的地方。”
杜爺爺年紀大了,身體也漸漸不好起來,他曾跟杜若提起過,如果哪天他死了,就把他葬在太山。
淩蕪荑成爲了杜若,總是要幫她做點事情的。
歇息夠了,淩蕪荑就去拿茅草屋裏放着的鋤頭。
也不走遠,就在茅草屋的後面挖。
紀溫言本來一開始是在旁邊茫然看着的,後來看出淩蕪荑的意圖後,也去茅草屋裏找了把鋤頭跟着挖。
不過紀溫言就是個嬌生慣養的少爺,哪裏會這些。
挖半天,也隻挖了個小坑。
因爲幫了倒忙,淩蕪荑幹脆讓他不要挖了:“你要是想幫忙的話,就去打點水給我爺爺擦幹淨身子。如果你怕或者嫌棄的話……”
“我不怕,也不嫌棄。我這就去!”說着,紀溫言就去打水給杜爺爺擦身子了。
淩蕪荑挑了挑眉,要不是這個紀溫言周身透着貴氣,還真不像出身高貴的人。
也不知道這個紀溫言,到底是什麽身份呢?在奉安城,又有多大的後台?
嗯……等先把杜爺爺埋葬了,再問他好了。
一個墳墓,淩蕪荑挖了很久。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淩蕪荑才終于把墳墓挖好,兩隻手心都磨出好幾個大水泡。
紀溫言已經把杜爺爺的身子清理幹淨,換了身幹淨衣裳,就連頭發也束得整整齊齊。
期間,紀溫言還回了香楊鎮一趟,帶了不少吃的回來。
把杜爺爺用木闆床上的草席裹起來,然後和紀溫言擡着他放進墳墓裏。
趁着天還沒黑,把杜爺爺埋葬了。
埋葬好之後,淩蕪荑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喃喃道:“爺爺,謝謝!”
站起來,往茅草屋裏走。
紀溫言跟在淩蕪荑身後,問她:“阿若,我們什麽時候去奉安城?”
“明天。”淩蕪荑答道。
現在天已經快要黑了,還是先将就在茅草屋裏睡一晚。
點了煤油燈,微弱的燈光在茅草屋裏忽明忽暗。
紀溫言在睡覺之前說要洗漱和換衣裳,淩蕪荑阻止了:“你要把你那張可愛的小臉洗幹淨,然後讓人看上把你抓去賣了嗎?”
正準備洗臉的紀溫言頓住了,回頭看着淩蕪荑那張幾乎看不出本來樣貌的大花臉:“那……不洗好了。”
他害怕自己被人抓去賣了,雖然不知道被賣了會幹嗎……
淩蕪荑躺在沒了草席的木闆床上,有些不舒服的挪了挪背。
歎了口氣,這簡陋的床啊~
“快上床睡覺了,記得把煤油燈吹熄。”說完,淩蕪荑就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紀溫言咧咧嘴,表情有些誇張的看着那張被淩蕪荑占了半邊的木闆床:“和你睡一張床嗎?”
淩蕪荑眉毛動了動,翻個身背對着紀溫言:“你也可以選擇睡地上。”
說完,她就不再說話了。
紀溫言嘟了嘟嘴,地上好像……要比木闆床差很多。
算了,他和阿若都隻是八歲而已,沒什麽男女授受不清的。
這樣想着,紀溫言也就坦然了。
端着煤油燈走到床邊,吹熄了燈之後才躺上床。
硬邦邦的木闆床,讓剛剛躺下的紀溫言整張臉都扭曲了。
硌着背……好疼啊……
但是沒辦法,隻能将就着睡了。
可以想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淩蕪荑和紀溫言兩個人,都是腰酸背疼的情況。
吃了硬邦邦的燒餅,渾身髒兮兮一看就是逃難的淩蕪荑和紀溫言就開始啓程朝着奉安城而去了——
淩蕪荑其實并不知道去奉安城具體應該往哪條路,但大概方向還是知道的。
她其實很想雇一輛馬車,畢竟身上有錢,完全可以雇馬車。
可淩蕪荑和紀溫言都是小孩子,就算她武力值很不錯,那也是雙拳難敵四手,要是遇到一群歹徒,那可就慘了!
爲了防止遇到這種情況,她還是低調步行好了。
反正現在她的寄體才八歲,時間一大把。
淩蕪荑估計,席子秋的寄體可能是在奉安城。
畢竟劇情就是從奉安城那個繁華的都城裏開始的……
一路上,淩蕪荑和紀溫言都是姐弟相稱。
有人的時候就吃那些硬得要死的幹糧,沒人的時候就偷偷去城鎮裏買肉開開葷。
從香楊鎮去奉安城,有不少逃難的難民。
淩蕪荑和紀溫言這種難民,在裏面就是非常不起眼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