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去沙灘搭的臨時更衣棚換衣服,兩個更衣棚,淩蕪荑去了其中一個更衣棚,而韓俞夜當然是去了另外一個更衣棚。
剛進去,幫淩蕪荑換衣服的助理就說之後要穿的一套服裝漏車上忘拿了。
淩蕪荑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助理去拿。
等了大概十來分鍾,淩蕪荑聽到帳篷簾子被人打開,她站起來,回頭看。
結果正好對上黑色的槍口……
拿槍指着淩蕪荑腦袋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
淩蕪荑沒有輕舉妄動,心裏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自己會不會被對方的槍走火搞定,而是想到就在她隔壁的韓俞夜!
這些人,如果是想綁架她來威脅韓俞夜還好。
但如果是想直接殺了她和韓俞夜呢?!
“你是什麽人?”淩蕪荑裝着有些驚慌的問。
對方還沒有說話,外面又進來一個男人。
不過這個男人手裏沒槍,直接朝淩蕪荑走了過來。
他用一塊白色手帕捂住淩蕪荑的口鼻,在淩蕪荑想要制服眼前兩個人的時候,拿槍的人問另外一個人:“韓俞夜呢?”
“已經被帶上車了!”用手帕捂住淩蕪荑口鼻的男人回答道。
韓俞夜被帶走了?!
淩蕪荑閉上眼睛假裝昏迷過去,然後任由自己被擡走。
剛剛準備去位面協會的夏倫突然接到了淩蕪荑的呼叫,趕緊接了起來。
“小55,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我和韓俞夜被綁架了,你快回位面協會!”
“好,我這就回去!”說話間,夏倫已經上了自己的懸浮車,朝位面協會飛速趕了回去。
淩蕪荑也被人帶上了車,車裏光線很暗,她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了看。
韓俞夜就在她身邊,雙手被和腳都被綁着,嘴巴也是被封着,雙目緊閉。
這些人,竟然給韓俞夜用藥了!
真是,幸好韓俞夜的身體已經跟普通人一樣健康了!
淩蕪荑不知道爲什麽他們被帶走了,而沒有人發現。
不過就算短時間沒被發現,但也不可能太久。
淩蕪荑不是不能把車上的五個壞人解決掉,她是想……連那個幕後使者也一起解決掉!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指使綁架她和韓俞夜的人,應該是出獄半年的賀志明。
賀志明啊……
那個把東宓害得跳樓自殺的人。
淩蕪荑之前想着東宓自殺也算是她自己作的,所以如果賀志明跟她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沒必要對賀志明做什麽。
但他三番兩次的想要綁架韓俞夜,那就不能忍了!
既然不能忍,那就……把他解決了吧。
淩蕪荑一直在心裏計算着時間,大概車子走了一個小時之後,終于停了下來。
淩蕪荑和韓俞夜被人擡下車,被擡進了一棟很熟悉的别墅,她餘光看到的。
這個地方,竟然是那個韓俞夜七歲前住的山莊!
夏倫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位面協會,然後查看淩蕪荑現在的處境。
“小55,是賀志明。”夏倫告訴淩蕪荑。
“謝謝告知,但我已經知道了。”淩蕪荑此時已經被人擡進了别墅的客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賀志明。
夏倫有些尴尬的嘿嘿笑笑,說:“我剛剛才回到設備室嘛~對了,你怎麽穿成這樣?”
夏倫看到淩蕪荑穿着婚紗,臉上化了妝,看起來和平時不太一樣。
“和韓俞夜拍婚紗照。”淩蕪荑說。
幸好她穿的是長款婚紗,要不然剛剛她被人擡起來走,豈不是要走光。
“哇哦~沒想到我就睡了一覺,小55你都已經搞定病秧子會長大人了呀!”
“人家現在不是病秧子了!健康得很!”
“小倫倫!我叫你回來可不是閑聊的!”現在這個情況,适合閑聊咩?
“哦哦~對,小5大人,請吩咐!”
“你現在去看看韓父那邊,看看是個什麽情況。”
淩蕪荑一邊跟夏倫交流,一邊睜眼看着賀志明。
賀志明也沒想到淩蕪荑竟然會這麽快醒來了,一旁的韓俞夜都沒醒來呢!
“東宓是吧?”賀志明勾起一抹邪笑,俯身看着别放在地上的淩蕪荑。
那些人知道淩蕪荑身手不凡,所以把她的手被綁了起來,腳倒是沒有被綁起來。
淩蕪荑手肘撐着地坐起來,看着賀志明。
和東宓記憶裏一樣,賀志明的長相雖然也是很帥氣,但他的骨子裏透着一股邪氣。
和韓父那種明明是混黑的,看起來卻應該是個白的不同。
賀志明這個人一看,就是心術極其不正的。
和景開比起來,賀志明在氣質上就跟他截然相反。
景開是光明、希望,而賀志明是無盡的黑暗、絕望!
也許這也是東宓爲什麽在做了賀志明情婦之後,愛着的還是景開的原因吧。
“你是誰?”淩蕪荑先轉頭去看躺在地上還不省人事的韓俞夜,然後才問賀志明。
“我叫賀志明,聽說過嗎?”
“一個二流幫派老大?聽說過,你剛出獄沒多久。”
淩蕪荑表現得很冷靜,說出來的話能把賀志明噎死。
他的面部神經抽了抽,好不容易維持住自己臉上的笑意。
他看了旁邊的韓俞夜一眼,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紅酒杯,直接潑到韓俞夜臉上。
“賀志明!!”淩蕪荑冷聲呵斥。
妹的!竟然拿紅酒潑韓俞夜!
賀志明聳了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在幫你叫醒韓少啊!”
果然,一杯紅酒潑在韓俞夜臉上,韓俞夜就醒來了。
他眉頭緊皺,很難受的樣子。
淩蕪荑挪着膝蓋靠近韓俞夜,關切地看着他:“阿夜你還好嗎?”
韓俞夜這才看到淩蕪荑,看到他們所在的地方。
這個地方,韓俞夜可比淩蕪荑熟悉。
“阿宓,你沒事吧?”
“我沒事。”淩蕪荑俯身湊近韓俞夜的耳朵,快速說了句:“等下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擔心我!”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隻有韓俞夜能聽到。
就連一旁的賀志明,也隻是以爲俯身湊近韓俞夜的耳邊隻是親他耳朵。
他伸手,強行挑起淩蕪荑的下巴,笑着說:“啧~能把韓少迷得非娶不可的女人,果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