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就憑南潇這個體質,走到慶殿再跳場舞,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而淩蕪荑走一個小時,氣都沒喘,半點不覺得累。
此時此刻,到慶殿參加宮宴的人包括皇帝後宮嫔妃都已經到齊了。
其他兩國的使者包括在淩蕪荑之前來的南國使者都已經送完了禮物。
接下來,就輪到淩蕪荑這個南國奉上的另外一份禮物上場了。
隻聽到太監尖細刺耳的聲音喊道:“南國傾城公主到——”
坐在龍椅上的北國皇帝揚了揚眉,手一揮,道:“宣!”
“宣——傾城公主觐見——”
“宣——傾城公主觐見——”
“宣——……”
身爲丫鬟的半夏是不能跟淩蕪荑一起進慶殿的,所以淩蕪荑隻能自己去慶殿。
淩蕪荑一步一步的走進慶殿,很淡定的走到慶殿中央緩緩跪下,匍匐行禮。
所有人都知南國的傾城公主有傾國傾城的容貌,卻是個天生不會說話的啞巴。
所以她隻是跪在那裏,等着北國皇帝開口。
并沒有讓淩蕪荑等太久,北國皇帝就先開口了:“傳聞傾城公主有傾城之貌不知真假?擡起頭來,讓朕瞧上一瞧。”
淩蕪荑聽話的擡起頭來,她額飾的流蘇擋住了大半張臉,流蘇輕輕搖曳,能讓人看到她白皙的皮膚和精緻的下巴白皙,以及若隐若現的櫻唇。
南國的使者在淩蕪荑之前來,他走到殿前俯身行禮:“皇上,我國傾城公主不但容貌傾城,舞蹈也是一流!此次前來,特地準備了舞蹈送與皇上!”
本來被淩蕪荑若隐若現的容貌勾得心癢癢的北國皇帝在聽說淩蕪荑要跳舞之後,連連揮手允了。
淩蕪荑站了起來,南國使者一招手,就有十幾個穿着粉紅色舞裙的妙齡女子走了進來,将還在殿中的淩蕪荑圍起來。
跟着又有十來個抱着樂器的女子走了進來,開始準備奏樂。
樂聲響起,原本圍着淩蕪荑的妙齡舞女有規律的退散開來,站在早就安排好的位置。
而依然站在中間的淩蕪荑此時就好像快速換了身裝扮一樣,身上依然是大紅色裙子,卻不再是繁複隆重的羅裙。
不是換了衣裳,而是早上那些人在伺候淩蕪荑更衣的時候就在裏面穿了一件大紅色的舞裙。
頭上的步搖和額飾都被摘了下來,一半的頭發垂直身後。
淩蕪荑低垂着眼睑,但五官長相已經顯露無疑。
慶殿中傳來一陣抽氣聲,那是對淩蕪荑的長相表示驚豔的。
就連北國皇帝,也是看直了眼。
淩蕪荑手微擡,開始動了……
在其他舞女的中間,她是最耀眼的一個,每一個動作柔弱中又帶着一種力量感,魅惑人心。
一舞畢,其他舞女和奏樂師都退了出去,隻有淩蕪荑垂頭站在殿中央。
北國皇帝忍不住從龍椅上站起來,甚至走到了淩蕪荑身邊,伸手挑起淩蕪荑的下巴。
淩蕪荑忍着心裏的惡心,裝着怯生生的樣子。
“擡眼,看着朕!”北國皇帝開口說道。
淩蕪荑依言擡眼,視線與北國皇帝對上。
北國皇帝已經年過五十,身體發福,鬓角發白,臉上也有了皺紋。
應了那句話,相由心生。
北國皇帝的整體氣質雖然很有氣勢,但沒有王者之氣,有的,隻是血腥戾氣!
而此時的淩蕪荑在北國皇帝看來,那就像是跌落凡間的仙子,出塵絕豔。
特别是那眼神,看着人的時候就好像連同把人的魂魄都勾走了一樣。
北國皇帝的眼神讓淩蕪荑惡心,恨不得此時此刻就把那隻放在她下巴上的手砍掉!
如果不是不想北國皇帝就怎麽死了,淩蕪荑現在也可以殺了他,然後全身而退。
打量了淩蕪荑好一會兒,北國皇帝才哈哈一笑:“好一個傾國傾城!傾城公主果然名副其實!南國皇帝今年送的禮物,朕很是滿意!哈哈哈哈好!好啊!”
北國皇帝大手一揮:“來人!送傾城公主入住琅榭殿!”
然後,淩蕪荑就被送進了南潇進了北國皇宮之後,從生不如死到死的寝殿……
所有人都知道,淩蕪荑被送進了琅榭殿,那麽今天晚上北國皇帝就會臨幸琅榭殿。
從被送進琅榭殿開始,淩蕪荑的全身上下都被人伺候着搓皮。
嗯,在淩蕪荑看來,那就是搓皮!
光是洗澡,就喜了好幾個小時,幾雙手在她身上搓啊搓的。
要不是那些伺候她的都是女的,要不是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淩蕪荑才不會忍!
洗完澡之後,全身上下又抹一層香體脂,然後又是用香薰……
一整天時間,淩蕪荑就隻吃了一口桂花糕,喝了半碗糖水,就什麽也沒吃了!
簡直就是虐待啊!
上個世界她是啥也不能吃,現在好不容易能吃了,竟然還不給她吃點好吃的!簡直不能忍!
……好吧,最後淩蕪荑還是忍了,還忍到了天黑。忍到了宮宴結束北國皇帝來‘臨幸’她。
北國皇帝的臨幸,淩蕪荑早就準備好了要怎麽應付。
看着那些器具一樣一樣的搬進來,跪在地上的淩蕪荑好像什麽也不懂似的。
等那些器具都搬進來了,北國皇帝才揮退了所有宮人,親自去扶淩蕪荑起來。
淩蕪荑垂着眼睑,‘不敢’看北國皇帝。
北國皇帝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溫和一些,臉上帶着微笑:“聽聞傾城公主的名字,叫南潇是嗎?”
淩蕪荑點點頭,表示回答。
“南潇、南潇……真是個好名字!”
“放心潇兒,朕會憐惜你的……”
說話間,北國皇帝擡手想去摸淩蕪荑的臉,淩蕪荑卻閃身避開了。
她走到桌邊去拿剛才端進來的酒壺和酒杯,斟了一杯酒,不着痕迹的撒了點藥粉進酒杯裏。
端着酒杯,怯生生的走到北國皇帝面前遞給他。
北國皇帝挑眉:“你這是,讓朕喝?”
淩蕪荑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十分‘純真’又‘怯弱’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