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别攔着她,她要找塊豆腐撞死去!
“不可以……給我看你臉上這個?我就拿在手裏看看。”淩蕪荑不依不饒。
好奇心都給勾起來了,看這個晏夜對她也沒有危害,看看也沒什麽。
晏夜似乎在猶豫,垂着眼睑思考,淩蕪荑注意到他的睫毛很長很翹,這是一對讓女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睫毛。
不知道晏夜本人的樣子,會不會是妖孽型的?
晏夜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表示,就站在淩蕪荑的床邊。
淩蕪荑也想着要怎麽說,要不然就不看好了,反正好奇心就是這一時的,過了就好了。
她掀開被子,腳伸出來準備穿鞋下床。
然而就在淩蕪荑剛有動作的時候,晏夜也動了。
他的動作,讓淩蕪荑簡直無言以對!!
晏夜先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直接躺在了淩蕪荑的大腿上。
之後他閉上眼睛,說了一句:“捧着看。”
淩蕪荑:無語望天……
夏倫:→_→說好的帥氣逼人呢?
晏夜沒有再說話,他閉着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淩蕪荑僵硬着大腿,不知道是該把這顆吃她豆腐的頭推開好呢?還是悄悄摘掉面具一睹真容好呢?
她低下頭,兩隻手捧着晏夜的臉,仔仔細細的看着面具。
這個面具做得真的很精緻,每一處都是細心打磨的。
而且,淩蕪荑發現這個面具和外面賣的那些面具不一樣。
外面的那些面具都是需要繩子來綁着,而這個面具是在耳朵上戴個東西,再和面具扣在一起。
淩蕪荑在面具邊緣,靠近耳朵的位置摸索着。
她碰到了一個凸起的地方,忍不住輕輕按了按……
隻聽到細微的“咔哒”一聲,面具就脫落了。淩蕪荑手裏拿着面具,晏夜騰地一下睜開眼睛。
他坐了起來,淩蕪荑有些歉意的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晏夜那張臉,淩蕪荑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蕭晏!!!”
好在淩蕪荑擔心會被其他人聽到聲音,所以即使是驚呼聲都被壓得很低。
晏夜皺眉,一把奪回自己的面具,看了淩蕪荑一眼才快速離開。
所以呢?
是晏夜=蕭晏?還是晏夜僅僅和蕭晏長得像而已?
不過,有那麽巧嗎?爲什麽會長得一模一樣?
唔~除了兩個人的氣質,和說話風格一點兒也不像。
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話,晏夜沒理由會跑!
可不是同一個人,也說不過去呀!
雖然晏夜的動作很快,但淩蕪荑剛才卻眼尖的看到了他的左耳垂有一顆純黑色的痣。
而之前她在跟蕭晏說話的時候,也不經意間看到了他左耳垂有一顆痣。
這顆痣,不論是大小、形狀還是顔色,都非常吻合!
所以呢?爲什麽晏夜和蕭晏會判若兩人?
難道是……人格分裂?!
爲了證實這個奇妙的猜測,淩蕪荑讓夏倫看看晏夜去了哪裏?又做了什麽?
夏倫非常負責任的告訴淩蕪荑,晏夜是去了鴻福酒樓,還進了蕭晏的房間,蕭晏那個随從叫了晏夜主子。
一個随從,隻能叫一個人主子。可是蕭晏的随從也叫晏夜主子……
得了~看來她的猜測是對的!
沒想到席子秋這次的寄體竟然是個人格分裂!那她是攻略哪個人格比較好呢?
還是兩個人格都攻略?
不對,蕭晏是隻有兩個人格呢?還是有好幾個人格呢?
蕭晏的人格在分裂出來之後,還會不會有其他人格的記憶?
看剛剛晏夜的表現,應該是沒有蕭晏的記憶。要不然怎麽會跑這麽快?
那麽蕭晏有沒有晏夜的記憶呢?
不管了,明天一早,她就去鴻福酒樓找蕭晏——
天一亮,淩蕪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好在今天的雪小了很多,出門還是可以的。
雖然江母讓淩蕪荑不要出門,可在淩蕪荑各種撒嬌下,還是又妥協了。
不過因爲外面太冷了,江母不允許淩蕪荑走路出門,所以讓家裏車夫駕馬車送淩蕪荑去鴻福酒樓。
淩蕪荑戴上面紗,穿上厚厚的毛領披風,手裏還捧着一個小暖爐。
這次江母還讓丫鬟跟着淩蕪荑,馬車裏也都放了火盆子。
其實淩蕪荑真的也沒那麽怕冷,畢竟是個身體很健康的人,冷一冷也不會那麽容易感冒。
但是爲了出門,江母讓她咋地就咋地吧!
鴻福酒樓在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和江宅還有一些距離。
因爲天氣實在太冷,所以街上并沒有行人,某些店鋪都沒有開門。
不過好在鴻福酒樓是開了門的,還有些客人來往。
因爲鴻福酒樓可以住宿,吃飯和客棧爲一體,不少參加科考的,條件好些的書生都住在這兒。
淩蕪荑被丫鬟攙扶着下車,然後捧着手爐朝鴻福酒樓大門走去。
大門是關着的,但是上面挂着一個牌子,寫着:吃飯、打尖請進!
丫鬟把門推開,冷風吹了進去,大堂的人都條件反射的轉過頭看向門口。
當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和一個身形高挑的姑娘站在門口時,那些書生的眼睛都在發光了。
淩蕪荑直接忽略掉那些人的眼光,走到櫃台:“我找你們少當家蕭晏。”
掌櫃的似乎很習慣有人來找蕭晏,臉上的笑到好處:“請問小姐貴姓?”
“我姓江。”
看淩蕪荑的氣質不凡,掌櫃的覺得還是去跟自己的少當家通報一聲,說不定這個江小姐是少當家新看上的呢?
“好的,江小姐請稍等。”
掌櫃的叫來一個店小二,讓店小二帶淩蕪荑去二樓的包房。
淩蕪荑跟着店小二去了包房,包房裏四個角落和中間各放了一個火盆,暖氣撲面而來。
丫鬟伺候着淩蕪荑推掉了披風,淩蕪荑又動手摘掉了面紗。
把手爐也交給丫鬟了,淩蕪荑才走到一旁的茶幾前坐下。
茶幾上有水,爐子也是燒着的,茶葉什麽的也都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