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自然醒才慢悠悠的起床洗漱用早膳。
之後就去向母那裏,陪着她聊聊天,念念經,一天也就過去了——
翌日清晨,淩蕪荑被有些不情願她起床的桂嬷嬷叫醒。
如果不是淩蕪荑特地交代過要叫她起床,桂嬷嬷是真的不想叫淩蕪荑,最好睡到元王府滿月宴結束。
“小姐您,真的要去元王府嗎?”桂嬷嬷站在正梳妝的淩蕪荑身邊說道。
語氣裏的潛意思,是讓淩蕪荑不要去元王府。
雖然和離已經小半年了,但畢竟是前元王妃,這麽‘大張旗鼓’的去參加滿月宴……真的好麽?
會被人當成是去砸場子的吧?
淩蕪荑有些忍俊不禁的朝桂嬷嬷笑出聲來,瞧桂嬷嬷本來沒什麽皺紋的臉上都快皺成菊花了,真是感動又覺得好笑!
她點頭:“嗯,真的要去。”如果不是宋朝年要出席滿月宴,淩蕪荑才懶得去呢!
她隻是要找一個可以和宋朝年‘偶遇’的機會,大家做了朋友之後,她再去找宋朝年刷好感度也方便些呀!
過幾天宋朝年就要回任嚣城了,然後要到明年的中秋節才能回京城。
她不可能要等到每年的中秋節再攻略宋朝年呀!那還不得花兒都謝了!
本來她可以指望朝廷變,站在太子這一邊的宋朝年就不得不提前回京呀!
可是劇情中用一晃三年略過了三年的時間,這三年發生了啥?劇情裏都沒有提到!
三年之後,奪嫡大戰才正式拉開帷幕!
總不能爲了讓宋朝年提前回京城,她讓所有劇情提前吧?
攪亂朝廷的污水,她自信有那個能力,可她并不想!
算了,她來的到來就已經讓劇情改變了,所有走向不可能和劇情裏的一樣。
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她跟着宋朝年一起去任嚣城刷他的好感度就是了——
“好了小姐,您看看滿意嗎?”九月将一根步搖插.到淩蕪荑頭上。
淩蕪荑看了看銅鏡裏的自己,面若桃李不爲過,打扮不低調也不高調的恰到好處。
白色搭配水紅色的束腰錦裙,不認識她的,絕對看不出她曾經嫁過人。
嗯了一聲,從凳子上站起來:“九月的手就是巧,走吧。”
說話的同時,淩蕪荑已經率先往外面走去了。
走了幾步,淩蕪荑又回過頭來看着桂嬷嬷:“今日還是九月跟着我,桂嬷嬷留在府裏吧。”
盡管非常非常不放心,桂嬷嬷也不得不應一聲:“是。”
除了帶上九月,淩蕪荑還帶上了另外一個大丫鬟六月。
十月性子呆闆,手腳麻利。
她就是不善言辭,明明是個大丫鬟,卻透明得如同三等丫鬟。
坐在馬車上,九月給淩蕪荑沏茶。
十月捧着裝有玉如意的錦盒,正襟危坐的坐在一邊角落裏。
淩蕪荑不介意十月這種性格,反正知道她的心是好的就行了——
馬車搖晃着走在馬路上,穿過鬧市的時候,耳邊傳來的全是叫賣的吆喝聲。
向府離元王府還是有一定的距離,去到元王府的時候,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啧~古代就是交通工具和通訊設備不方便,要是開車的話,能用一個小時那麽久?
馬車停在元王府的大門口,淩蕪荑還沒有下馬車呢,就聽到外面那些人驚訝的聲音。
“诶~這馬車是向府的吧?向府的馬車怎麽會來元王府?”
“是向府的沒錯,上面有向府的專屬标記呢!”
“這馬車裏的,不會是暖陽縣主吧?”
“應該是,吧?這向夫人不是自從向将軍去了之後,就不再出席任何宴會了嗎!”
猜測到是淩蕪荑來了,外面還沒進府的人沸騰了。
淩蕪荑眨眨眼,嘴角條件反射的揚起一抹笑。
腳動了動,準備下馬車。
正好這個時候一陣‘踏踏踏’很有力又很有節奏感的馬蹄聲由遠至近。
“宋将軍好啊!”
“宋将軍也來參加元王爺長公子的滿月宴呀!”
“宋将軍……”
外面本來還在議論淩蕪荑的人全都開始變了阿谀奉承的語氣跟宋朝年打招呼。
這些人這麽殷勤的原因,不過就是昨天皇帝又給宋朝年升官了。
不僅升了官級,還是用跳躍的方式。
原本是從三品上的雲麾将軍,一下子跳到了正二品的輔國大将軍!
二十九歲的輔國大将軍,這個可是大晉朝曆朝以來,從來沒有的。
雖然宋朝年确實強悍,但是這皇帝,也沒理由這麽給宋朝年升位呀!
衆人納悶的同時,隻有淩蕪荑知道,那是有太子詹池亦的功勞的。
皇帝封詹池亦爲太子,當然是有原因的。
這麽多個兒子當中,雖然每個兒子能力都不弱。
但是在皇帝看來,詹池亦是皇位最适合的人選。
所以皇帝明知道宋朝年是詹池亦的人,也由着給宋朝年加官進爵。
如果不是尤易婉搗亂,詹池亦依舊是皇位繼承者……
宋朝年對于那些打招呼的人,隻是點個頭回應一下。
視線落在做着向府标記的馬車上,眼底快速的劃過一絲什麽。
宋朝年并不是認得向府的标記,而是認得這輛馬車的款式而已。
就是認得,所以他知道裏面坐着的人是誰。
昨天淩蕪荑派向府管家親自給宋朝年送去的那把寶劍宋朝年非常喜歡。
那把寶劍,曾經……
馬車車簾被人掀開,先出來的是一個抱着錦盒的丫頭,之後又是另外一個丫頭。
最後出來的,才是淩蕪荑。
盡管知道馬車裏的肯定是暖陽縣主沒錯了,但是當真正看到淩蕪荑從裏面出來的時候,衆人還是覺得很驚訝。
畢竟,這可是詹池涯和尤易婉兒子的滿月宴。
淩蕪荑到底是來祝賀的,還是來砸場子的?
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着,臉上卻是帶着笑,給淩蕪荑打招呼。
淩蕪荑一下馬車,視線就落在宋朝年的身上。
他還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