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姝挽着淩蕪荑的手,輕聲在她的耳邊說着話。
大家都是多年的好友,什麽話都能毫不避諱的說出來。
如果換做是别人,淩蕪荑聽到這句話肯定不樂意了。
可麥姝不一樣,是真的爲向暖着想的一個好朋友。
“我也沒怎麽挑,就是娘選的那些吧……”
看着淩蕪荑一臉便秘色,麥姝笑了笑:“模樣俊俏了也不能當飯吃,你瞧我家那位。長是長得不怎麽好看,但是對我好呀!”
“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我也正在選着呢,你相信我的眼光吧!”
“相信你?那元王可不就是你自己個兒選的,當初我怎麽說你來着?”
“你看看你現在……也幸好皇上允你再嫁,要不然你說說你後半生該怎麽過?”
麥姝越說,自己心裏倒是先替向暖難受起來了。
如果不是詹池涯的話,自己的好姐妹至于變得善妒又心腸歹毒嗎?!
一切都是怪詹池涯!
當然,怪歸怪,麥姝可不敢真的說出來。
看麥姝眼眶都有些紅了,淩蕪荑趕忙轉移話題:“對了,你知道宋朝年宋将軍不?”
麥姝命好,娘家好,婆家也是頂天的好!所以麥姝這個人沒什麽心眼兒,特别好哄。
淩蕪荑一句話,成功的轉移了麥姝的注意力:“宋将軍?那可是咱們大晉朝的英雄,我當然知道了!”
“诶~你怎麽突然問我宋将軍了?怎麽,你看上他了?!”
麥姝瞪大眼睛看着淩蕪荑,仿佛已經笃定淩蕪荑就是看上宋朝年了!
淩蕪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是說:“今日出來的時候,拉馬車的馬兒突然驚了,我差點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幸好宋将軍及時出手!要不然……”
麥姝捂着嘴輕呼了一聲,然後又拉着淩蕪荑的手臂上下看了看:“你沒傷着吧?”
淩蕪荑搖了搖頭:“我沒事,都說了宋将軍及時出手了!”
“哦……那可真是太謝謝宋将軍了!”
“這個宋将軍吧,哪哪都好!可是這唯一不好的……”
麥姝皺着一張臉,臉色不太好看。
淩蕪荑歪着頭去看她:“哪裏不好了?啊~我記得你相公也是兵部的,他和宋将軍挺熟的吧?”
“熟是談不上,不過倒是喝過幾次酒。聽說呀……”
麥姝俯到淩蕪荑的耳邊,說了悄悄話。
聽完,淩蕪荑的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仿佛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
不遠處走過兩個男子,其中一人穿着淺金色四爪蟒袍,一人穿着玄色長袍。
“那是暖陽縣主呢!看起來氣色很不錯,比起之前在六弟府中見着的時候好多了呢!”
說話的是穿着四爪蟒袍的男子,男子看起來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帶着淺笑,文質彬彬。
這人,正是當今太子詹池亦。
而他身邊的玄色長袍的男子,就是宋朝年了。
宋朝年順着詹池亦的視線看了過去,正好就看見一臉笑容的淩蕪荑。
鷹一樣鋒利的眸子凝了凝,他常年鎮守任嚣城,一年也隻回京一次,每次回來也不會留幾日。
記憶裏搜索了一番,他記得向暖确實是嫁給了元王做元王妃的。
今日見到淩蕪荑的打扮,一時沒有想起她已經嫁做人婦了。
讓宋朝年納悶的是,淩蕪荑來參加宮宴,怎麽既不是做王妃打扮,也不是婦人打扮?
一旁的詹池亦似乎看出了宋朝年的疑惑,開口向他解釋道:“五個月前,不知道爲什麽,暖陽縣主主動提出了和離,讓父皇親自下了和離書。”
“父皇覺得虧欠了暖陽縣主,就附帶上了允許暖陽縣主再嫁,并且誰要是娶了暖陽縣主,就可以繼承向家世襲忠義侯的爵位。”
“所以呀,這五個月來,向府的門檻都要被媒婆踏破了!比暖陽縣主當初待字閨中的時候更加受歡迎呢!”
聽完詹池亦的話,宋朝年還是那副表情,不發一言,就是看着漸漸朝他們這個方向走近了的淩蕪荑。
感應到好感度加了五點,淩蕪荑轉頭四處看了一眼。
正好就和宋朝年的視線對上了,朝宋朝年點頭示意之後,又朝他身邊的太子行了個半禮。
淩蕪荑沒有走上前去打招呼,隻是轉了個彎,和麥姝朝太後的寝宮方向而去。
宋朝年,跟詹池亦在一起……
淩蕪荑眉頭皺起,劇情中有提到過宋朝年。
不過宋朝年算不上男配,頂多能算是一個重量級打醬油的。
劇情中說,宋朝年是太.子.黨,一直是站在太子這邊的。
曆史中,太子赢了,就等于宋朝年赢了。
可就因爲尤易婉的出現,她助詹池涯赢了皇位。
所以宋朝年最後是和詹池亦一起死翹翹了的,這一點提到了。
看來,爲了宋朝年,她不搗亂劇情,是不行了!
審核員閣閣,真是勞煩您了~
某審核員閣閣:欲哭無淚……
——
官宦女眷是要先去給太後請安,然後再去辦宮宴的宮殿。
這裏的規矩,和其他古代世界也差不多。
時辰到了之後,衆官宦女眷就跟着太後一起去了宴殿。
在指定的位置入座,淩蕪荑因爲品級比麥姝高,所以兩個人并沒有挨在一起。
旁邊坐了其他的女眷,但是跟淩蕪荑都不熟,也認爲淩蕪荑是個下堂婦,巴不得離遠一些。
如果不是淩蕪荑還有個縣主頭銜的話……
皇帝發言之後,就是看表演。
淩蕪荑沒什麽心思看表演,更多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她對面的宋朝年身上。
宋朝年接收到淩蕪荑的視線,擡眸看了淩蕪荑一眼。
視線剛對上,就見淩蕪荑咧開嘴朝他笑了笑。
微微怔了怔,宋朝年又垂下眼睑,眼底劃過莫名的笑意。
見宋朝年不看自己了,淩蕪荑又收起笑。
眨了眨眼睛,餘光看到了就坐在宋朝年不遠處的詹池涯。
雖然今天的中秋宮宴連朝廷官員都要帶家眷來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