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了,她才想起南宮羽墨來。
轉頭尋找着南宮羽墨的身影,當看到不遠處的南宮羽墨時,夜卿雪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跑到南宮羽墨的身邊扶着他。
“羽墨你沒事吧?啊~你受傷了!”
夜卿雪捂着嘴驚呼,水盈盈的眼睛裏立馬就溢出了眼淚來。
剛剛清醒過來的南宮羽墨第一件事就是連忙安慰夜卿雪:“雪兒不哭,我沒事,隻是一點皮外傷而已。”
說是這樣說的,可是南宮羽墨卻感覺自己受了内傷,好像被人打了一掌似的。
可是剛剛幻覺裏,他并沒有被誰打一掌呀!
反而,是他打了别人一掌!
夜卿雪嗯了一聲:“我不哭!”說着,她擡手擦了擦眼淚,然後扶着南宮羽墨站了起來。
南宮羽墨這才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南宮子軒,剛才的幻覺很是模糊了,他隻記得自己好像是在跟誰打架。
難道……就是跟南宮子軒嗎?
南宮子軒輕咳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透過面具看着眼前的兩個人,嘴角的血迹将他邪肆的笑意染得莫名猖狂。
“南宮羽墨,不想知道爲什麽你剛剛打了我一掌,自己卻也受了内傷嗎?”
盡管剛才的幻覺讓南宮子軒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誰打,但是清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被夜卿雪扶着的南宮羽墨,不用想也知道他剛剛是跟誰在打了!
聞言,南宮羽墨楞了一下:“你……”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可是當南宮子軒提出來之後,他才覺得哪裏不對。
到底,是……爲什麽他打了南宮子軒一掌,自己也受到反噬了呢?!
南宮羽墨也不是個笨蛋,隻是一點,他立馬就能想通了!
可是那個答案,卻是南宮羽墨不敢置信的:“你……你也是南宮家的血脈!?”
不怪南宮羽墨會這樣驚訝,因爲南宮家除了他和南宮晔,就沒有其它血脈了!
現在南宮晔死了,他以爲南宮家,就隻剩下他了!
南宮子軒諷笑了一聲:“哼~豈止……”他豈止隻是南宮家的血脈,他還是他的親哥哥呢!
後面的話,南宮子軒當然沒有說。擡眼看了夜卿雪一眼,這才手撐着劍站起來。
他轉身準備走,視線落到花樹林外站着的那個人身上,讓南宮子軒定在那裏。
面具下的眼裏一閃而過的不自然,随即南宮子軒想起自己此時是戴着面具的,便裝着沒有看到淩蕪荑的樣子。
他的腳步有些蹒跚,走到淩蕪荑身邊的時候,不着痕迹的頓了頓,然後繼續往前走……
“要裝陌生人嗎?”
冷冷淡淡的六個字,讓南宮子軒止住了腳步。
眼底劃過驚訝,驚訝淩蕪荑竟然認出他來了!
不過……
“裝?姑娘,你我認識?”南宮子軒刻意壓低着嗓音說道。
他沒有看淩蕪荑,甚至沒有回頭。
淩蕪荑走到南宮子軒的身前站定,然後看着他的眼睛:“弑魂。”
“姑娘認錯人了,本教主是焚月教焚天。”南宮子軒還在否認。
淩蕪荑抿着唇,繃着臉:“哦,焚天。”
她就那麽看着南宮子軒,盡管叫了他焚天,那眼神卻告訴他:我知道你叫焚天,也叫弑魂,更叫南宮子軒!
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南宮子軒沒有理會淩蕪荑,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看着南宮子軒的背影,淩蕪荑做了幾個深呼吸來調節情緒。
她猜的沒錯呀!好感度……真的是降了!
就在剛剛,南宮子軒從她身邊走過的那一瞬間,九十二點好感度降到了九十點!
/(ㄒoㄒ)/~~
在原地站了很久,淩蕪荑有些茫然。
身後傳來南宮羽墨的聲音:“你是……幽靈閣主?”
淩蕪荑回頭看了南宮羽墨一眼,她沒有戴面紗,南宮羽墨會認出她來也不奇怪,所以她并沒有否認。
南宮羽墨接着開口:“那個……你認識焚月教教主?”
“你想問什麽?”淩蕪荑繃着臉,臉色不太好看。
南宮羽墨輕咳了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個,我想問一下,他叫什麽名字?”
什麽名字?南宮子軒呀!
“焚天。”
冷冷吐出兩個字,淩蕪荑就擡腳朝南宮子軒追了上去。
南宮羽墨被夜卿雪攙扶着,看着淩蕪荑使用輕功離開,他問的,明明就是南宮子軒的真名……
一旁的夜卿雪看着南宮羽墨:“羽墨,咱們先去找個地方給你包紮傷口吧?”
“嗯,好。”南宮羽墨偏頭朝夜卿雪笑了笑,有些蒼白的俊臉上依舊是陽光的笑容——
淩蕪荑使用了輕功,所以很快就追上了南宮子軒。
南宮子軒刺傷了南宮羽墨受到了反噬,然後又受了南宮羽墨一掌。此時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淩蕪荑追到南宮子軒的時候,他正靠在一顆大樹前歇着。
看那樣子,是有些走不動了。
他拿出一個小藥瓶,從裏面倒了兩顆黑色的藥丸出來放進嘴裏,然後盤腿坐着調息。
淩蕪荑走到南宮子軒的對面,也盤腿坐下。
她沒有說話,隻是就那麽看着南宮子軒。
南宮子軒被淩蕪荑這樣直勾勾的看着,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不過他知道淩蕪荑不會對他做什麽,所以還是閉着眼睛調息療傷。
淩蕪荑見南宮子軒認真調息,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好。
想了想,淩蕪荑起身離開了——
淩蕪荑剛走,南宮子軒的耳朵就動了動,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心裏有種……很複雜的感覺。很難說是松了一口氣,還是被抛棄了的失落感。
淩蕪荑并沒有真的離開,她隻是去找水源了。
水袋裏的水都被她喝完了,剛剛來的時候好像看到有泉眼,她去裝點水,免得到時候找水又找不到!
回到泉眼處,淩蕪荑從包袱裏拿出水袋來,然後把瓶口放在泉眼處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