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席子秋的意思是說,傷是前幾天受的。
隻回答了席夫人三個字,他就有些疲憊的閉着眼睛。見此,席夫人也閉嘴不打擾他了。
席子秋閉目養神,中槍的時候正是戰火朝天,他并沒有過多的去顧着自己的傷。隻是簡單的先把傷口包了起來,連子彈都還沒有取出來就又重新加入戰場。
這也導緻了當戰争結束之後,他就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昏迷。
醒來之後他還親自打了電話回去,除了席志強知道,他沒有跟席夫人和淩蕪荑提自己受傷的事情。
牽着淩蕪荑的手緊了緊,他知道席子夏和祝姗姗要結婚了。劇情中,祝姗姗和席子夏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結婚的。
而席子夏真正喜歡上祝姗姗,還要等兩個人結婚之後相處了幾個月。
這一個月的時間,席子秋是非常确定淩蕪荑沒有喜歡上席子夏的。剛才他的注意力雖然一直是放在淩蕪荑身上,但是也沒有忘記觀察席子夏。
席子夏現在,應該是喜歡上淩蕪荑了。
看來,那個祝姗姗也挺沒用的。明明她也在,竟然還能讓席子夏喜歡上淩蕪荑。
不過還好,隻要淩蕪荑沒有喜歡上席子夏就行了!
車子開回總統府,席子秋坐在輪椅上被人擡着送回了房間。淩蕪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也回了房間。
跟随的醫生給席子秋檢查了傷口順便換藥,上衣脫掉,淩蕪荑看到席子秋的左肩膀上和腰上包裹着紗布。
紗布拆開,就能看到席子秋的右側腹部上有兩個猙獰的槍傷和一條縫了針的刀傷傷口,刀傷大概有四寸長。可能因爲奔波加上沒傷幾天的原因,傷口上滲着些鮮血。
她轉過身去,不忍心看醫生換藥。
後來淩蕪荑才知道,席子秋的腹部中了兩槍,肩膀上中了一槍,腿上中了一槍。其中腹部有一槍差點就打中了腎髒。
等傷好藥之後,席子秋躺在床上閉着眼睛沒有說話。
房間裏的人都退了出去,除了淩蕪荑。
搬了一張椅子到床邊坐着,她就那麽安安靜靜的看着席子秋的側臉。
剛剛沒有留意,現在看的時候,剛好就看到他的右耳上有一個傷口。
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是能看出來,那裏,缺了一個口。
淩蕪荑俯身靠近他去細看那個傷口,察覺到淩蕪荑的靠近,席子秋睜開眼睛:“怎麽了?”
“你的,耳朵……”淩蕪荑眼眶紅紅的,她沒有想到席子秋除了臉上沒有受傷,哪哪都有傷口,大大小小的……
席子秋滿不在乎的哦了一聲:“你說的是缺了一個口子的傷口?沒事,當時那顆子彈直接從耳邊擦過去了,隻是缺了一個口子而已,比少了一個耳朵強多了,是不是?”
淩蕪荑側過身子擦掉眼淚,沒有說話。
“小蕪,你嫌我醜了?”
“沒有,我沒有嫌你醜。”擔心席子秋會難過,淩蕪荑連忙回答他:“你不醜,你是全國的英雄!”
席子秋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意,朝淩蕪荑伸出手去。淩蕪荑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心裏。
席子秋說:“我隻想做你一個人的英雄。”
夏倫:【捂臉】……介個随随便便就說出情話來的人真的真的是我家會長大人嗎?!真的真的不是被掉包了嗎?!咦咦咦~介樣的會長大人倫家好不習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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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六,席子夏大婚的日子。
這一天,天氣很好,淩蕪荑穿了一件枚紅色的旗袍外面配上粉白色披肩,梳了一個略顯端莊的垂絲前劉海髻發式,粉黛略施。
席子秋依舊穿的是黑色軍裝,因爲傷還沒有好的原因,所以他還是坐在輪椅上。
婚禮是在總統府舉行的,來參加婚禮的都是政府高層和雙方親眷。每一個來的人都經過嚴加檢驗了才能進入總統府參加婚宴。
婚禮是中西合并的,前場的時候穿的是白色婚紗和西裝,後場的時候穿的是紅色禮服。
席子秋因爲身體的原因,和淩蕪荑隻走了一個過場就回了房間。
坐在房間的窗邊,席子秋和淩蕪荑看着下面院子裏熱鬧的場景。
“等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想熱鬧點還是清靜點呢?”席子秋轉頭看着淩蕪荑。
淩蕪荑楞了一下,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因爲……
“子秋,我想搬出去住。”
之前就想好了的,等席子秋回來她就搬走。現在,也差不多該搬走了。
席子秋楞了一下,難得的有些反應不過來。他剛剛不是還在說婚禮嗎,怎麽現在卻突然說要搬走?!
“爲什麽?”
淩蕪荑站起身,之前席子秋回來的時候雖然跟記者說了她的身份。可能是因爲席子夏的威脅讓報社吓到了,所以第二天的報紙上并沒有出現任何關于淩蕪荑的話題。
所以,外人是還不知道淩蕪荑身份的。
這樣也好,盡管有席志強的兩年之約,她也不想嫁給席子秋。
“之前定下婚約也是在我失去記憶之後,雖然伯父說我們從小就有婚約……但是我不想嫁給你。所以子秋,我想搬出去。”
席子秋沒有說話,不知道爲什麽,他不想像之前那樣強硬的逼着她留在自己的身邊,不想她難過。
看着她眼底的堅定,席子秋抿着唇良久沒有說話。淩蕪荑與他對視着,也沒有說話。
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席子秋妥協了:“好,但是住的地方,必須是我安排……”
“不用了,我不打算留在都城。”這是她前兩天決定的。
席子秋覺得,那剩下的十五點好感度,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容易加滿。
“不留在都城,你想去哪裏?”
“去臨城。”她想要去臨城,雖然隻在那裏待了幾天,但是她很喜歡那裏。
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在那裏定居。
“我……好吧,那我讓人先在那邊找到住處,在讓人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