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蕪荑的話,讓張琴鏡稍稍定心了一些,可是:“你打算怎麽做?”
淩蕪荑笑了笑,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去房間裏準備換身衣服,她總不能穿着睡衣走吧?
“姐,他是我們生父的這個事實我們無法更改,他的底細遲早都會被媒體挖到然後爆出來。那麽我們爲什麽要處于被動呢?”她要讓張琴鏡主動發聲明,披露自己的身世,披露那張渣男是如何的渣!
這樣,就算張渣男想要如何诋毀張琴鏡,都不會有人再相信他的話!
張琴鏡也不是笨蛋,淩蕪荑這樣一說,她就反應過來了。
一直提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了:“那就麻煩小蕪你跑一趟L市了!”
“麻煩什麽!?兩姐妹說這些?!對了姐,你之前買的那個針孔攝像頭放哪了?我怎麽沒找到?”淩蕪荑在衣櫥裏東翻西找着。
“在首飾盒的第三個抽屜裏。”
順着張琴鏡的指示,淩蕪荑找到了前段時間張琴鏡買來本來打算放在客廳裏的針孔攝像頭。
這個針孔攝像頭體型很小,還有一個特别方便的,就是她可以把它。插。在手機耳塞孔的位置。不顯眼,完全會讓人以爲這就是個防塵塞。
勾起唇笑笑:“姐,等着我的好消息!”
“好!”
挂了張琴鏡的電話,淩蕪荑打電話給瑤瑤,讓她幫她請假。
從京市回L市,坐飛機會比較快一點,兩個小時就到了,淩蕪荑再出門前就訂了機票,也沒有收拾東西,從保險箱裏取了一萬塊現金出來,就背着一個包包出了門——
——L市——
淩蕪荑一下飛機,就先打了個電話給張渣男:“你在哪裏?”
“怎麽?!”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次,聽到張渣男的聲音。有些沙啞,不算太難聽,但是語氣很不好。
“不怎麽,隻是給你送錢去而已,既然你不想理會我,那就這樣吧。”滿不在乎的說完,淩蕪荑作勢要挂了電話。
那邊傳來張渣男有些急切的聲音:“诶——等等等等!”
“地址!”淩蕪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
張渣男說了他家的地址,淩蕪荑直接打車去了張渣男住的那個小區。
走到了他說的那幢樓,進去按了電梯。
張渣男住在八樓,來給淩蕪荑開門的,是張渣男的潑婦老婆。
潑婦見到淩蕪荑,一臉不屑的樣子朝她翻了翻白眼,然後雙手環胸轉身往裏面走,嘴裏還不忘說道:“進來要脫鞋,不過别穿我們家的鞋,免得髒了我們家的鞋!”
淩蕪荑在門口稍微頓了頓,然後勾起一個冷笑,直接擡腳,沒脫鞋,沒換鞋,就那麽踩着八厘米的粗跟高跟鞋往客廳的沙發走去。
淩蕪荑的鞋子不是很髒,隻是踩在白色的地闆上,印記格外明顯罷了。
淩蕪荑的舉動将潑婦氣得身體都在顫抖,手指指着淩蕪荑罵道:“你--你--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小野種!”
淩蕪荑咧開嘴笑得有些花枝亂顫的,她看着坐在沙發上抱着一個四五歲小男孩子中年男人。
小男孩長得很萌很可愛,和淩蕪荑、張琴鏡都有幾分相似。
不過,他是渣男和潑婦的兒子,淩蕪荑一點兒也喜歡不上來!
張渣男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了,可是男人四十歲正是個人魅力最濃郁的時候。淩媽媽長相隻是算清秀,淩蕪荑和張琴鏡能長得這麽出色,也是因爲繼承了張渣男樣貌的基因。
這一點,倒是要感激張渣男了,給了她和張琴鏡一副好皮囊!
“我是小野種,那你家裏這個一大一小,不就是老野種和小小野種了?!你也是老野種的女人!”淩蕪荑笑眯眯的說道。
見潑婦氣紅了臉恨不得上來厮打她,淩蕪荑笑着坐在張渣男對面的獨立沙發上:“我今天可是财神爺,吓跑了我,可就沒人給你們送錢了!”
聽到淩蕪荑的話,那潑婦身子僵了僵,然後把氣憤給強行忍了下來。看在,淩蕪荑是來送錢的份兒上!
坐在沙發上一直不發一語的張渣男這才把懷裏的兒子放下,看着淩蕪荑,開口道:“錢呢?”
淩蕪荑從進門開始手裏就拿着手機,攝像頭一直是在開啓的狀态,将剛剛的所有,和等下将要發生的事情通通記錄下來。
淩蕪荑挑挑眉,這個生父,還真是,冷漠的可以。
從包包裏拿出一沓錢放在茶幾上,然後開口說道:“姐姐二十歲了,我也快十九歲了。這麽些年,除了一年多前出車禍的時候你給了一萬塊的手術費,也沒有用過你的錢。這一萬塊錢還給你,也就算是兩清了。”
看到茶幾上毫無分量的一沓錢,張渣男的臉色一下就垮了下來:“我找你姐要的是五十萬,可不是這打發叫花子的一萬塊!”
張渣男拿起那一沓錢,直接甩在了地上。
淩蕪荑笑,擡手将頭發繞到耳朵後面去:“爸爸,原來在你看來,一萬塊錢,隻是打發叫花子的呀!?所以說,當初你給這一萬塊,就是本着打發叫花子的心思呀!”
張渣男噎了噎,随即瞪着淩蕪荑:“既然你是來送錢的,就應該知道我跟琴琴是怎麽說的,沒有五十萬,就不要怪我把她的醜事抖出去!”
“她的醜事?!抖出去?!”淩蕪荑故作驚訝的說道,然後眨眨眼睛,拿着手機的手食指伸直指了指張渣男和那個潑婦。
然後才說道:“爸爸,你所謂的醜事,就是身爲父親的你,曾經因爲販毒而被判了八年有期徒刑?還是你在出獄之後的那三年一直靠我母親養着,還偷我母親的錢去買毒品、去借别人的錢買毒品?!”
說完,她點點頭,不理會張渣男黑了的臉,接着說:“是呀,這還真是醜事呢!不過,這好像是爸爸你的醜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