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裏,紅色路徑分成了兩種,深紅和淺紅兩種,相鄰的體塊間隔着。這展示代表着之前不同球的路徑是哪些。
這下觀衆看的分明:“……每個球的路徑不一樣!”
“她設置了數百個不同的格式?瘋子啊!”
“重要的是這種能拼起來啊!這就是把各種花紋的碎片接起來啊。如果接不上,那數量再多也沒用。”
“說的是啊!你這一說,那她腦子不就得有一整個的構圖嗎?更難啊!”
别人都是大同小異的樣子,可她的區别很大,還比大多數人複雜。
仔細一看,大多數的都和之前50關沒差别,隻有個别中球是稍微簡單一點的,是連接的部分。
如果把球當做漢字來看,大部分球是“龘”是“鬱”這種複雜的感覺,連接的球是“坡”這種常見的,容易分辨。
而衆人都知道,很多球是她最初的那些。
“所以……她從比賽開始就這樣了!”
“絕了!分析她都得從頭嗎?不到時候根本不知道她做了什麽。”
左休言的球太過顯眼,比賽的覺醒者們全部注意到了,也是驚了一跳,也明白她做了什麽, 趕緊離她更遠。
觀衆好奇她要怎麽消化那些球,就見她内部的球被分布成一圈一圈的。
别說,挺像洋蔥。
同一色的被她分爲一層,還按着難易程度排列,最簡單的比較靠外 ,而前幾名的都快接近内核了, 而曾懷的在最中心。
與紅球接觸的最外一層球,邊緣都漸漸染上了紅色。
“不是吧, 她一起破解?這可是十幾顆啊!”
“就算這人的簡單也不至于吧?”
但衆人很快發現,這破解速度比剛剛四顆的時候還快?
是熟悉了,還是因爲把球融成一個的原因?
主城人解釋道:“所有蘊含精神的球聚合後,可以讓她的判斷更加精确更加靈敏,還能更方便操作,能多線破解。就像加了放大器和處理器。”
觀衆驚歎:“難怪。”
而此時,左休言已經把那層球染紅一半了。
“别人怎麽不做?”觀衆們不由浮起一個疑問,按理說組合多考慮一下接觸的方式,對覺醒者也不是難題吧?而且這好處顯而易見。
主持人不用聽都知道觀衆的疑問在哪:“因爲這需要複雜度的支撐,複雜到一定的量級後,才能有效果。 ”
“太過簡單的球其實也能合成,但對别人來說沒用。就像是數學題,一加十,哪怕就是二十二加三十四再加一大串數字,組合再多,也很容易被破解。”
“如果被對手破解一個整球,可相當于把所有的球都拿走了。還不如多分開。”
“而左休言的精神構成,是加減乘除還配上根号,甚至還有其他計算。”
這才幾句話的功夫,左休言居然破解完一層了!她開始染第二層,沒想到看起來更快了。
明顯到,衆人已經能預料到她破解的位置,就像是很迅速的進度條,能看出顔色的前進。
不少人興高采烈,其中一人喊道:“她有機會得第一!”
有人聽到一笑:“看你說的,建議你把‘有機會’三字去掉。”
“沒問題,你再瞅瞅她。”
沒一會,她繼續又下一層了,這時其他覺醒者才破解五六個。
她的分數已經到了第二,超過曾懷。
有人看着她的速度,想到了什麽,突然激動說道:“哎!說起來她之前好像把十九人的球都破解過一遍。”
所有人一回憶,确實是。她也是全場唯一一個把所有人的球都摸過一遍的人。
“她肯定對這些人的路徑很清楚,而且她累積的經驗越來越多,破解速度隻會越來越快。”
讨論剛幾句話,左休言的第三層也破解完了。
“啥?” 這下所有人都愣了。
“不是,這才多少秒啊。”
“她怎麽每次越到最後越快?”
四層、五層、六層……
她的破解的幾乎像是在澆顔料,把顔料倒下去,它就會順着接觸到的東西往下滑落,染成對應的顔色。
沒有停頓,順滑流暢。
直到她把最後的一顆也完全變色。
她的分數已經到了8129分!遠超吳悠2000分!
衆人長出一口氣:“好了!穩了!她拿到第一了!”
以吳悠的速度是追不上了
多少也有點不敢置信她的名次變動這麽快。
此時比賽還剩三分鍾。
“現在就靜等結束咯。”衆人準備拿起手機去聊些事情。
突然左休言動了,沖向吳悠。
她的球突然擴展開, 如同一團烏雲朝對方壓了過去。
吳悠立馬要轉移,可是那巨大烏雲早都籠罩住四面八方,哪裏給她躲閃的機會和空間。
隻是一秒,那龐大的體型将那些球吞吃的一幹二淨。
裹挾着它們,左休言又立馬沖向了白永,徐其洛,任複侯……她從最高的人往低的去。
“她,她要發動最後的總攻?”
她的身後又追上一堆人,她們的臉色都不好看。
“好像她誰都不放過啊。”
“我的天,誰能料到呢?”
“要是她破解沒那麽快,根本沒時間做這些事。”
“她們能守住嗎?要是被搶走的話,那可完蛋了,什麽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