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私，算是朋友，也爲了感謝以後戰鬥中給自己幫助，這是人情往來。
而且，對方的精神力同樣也能落到自己身上，就像是買了個能增幅用的異常物，這也是爲自己花錢。
于公，這是身爲隊長的責任和義務，來照顧好自己的隊員。
别人願意放棄更有保障的其他隊伍，來選擇光杆司令的她。
如果連這種，保護别人生命的必要錢都舍不得花，那也太不把人命當回事了。
從哪一方面來說，這裝備，都是必要的。
她重新将手提箱的把手，放到了程厲的手上。
“可以把我看得壞一點。我也很自私，對我沒好處的事，我不會做。”
程厲直直看着左休言。
她咬着嘴唇，良久，捏緊了把手。
“哪有人這麽說自己的。”
就和你當初介紹自己的名字一樣。
“……是雙赢對吧。”程厲道。
就像你曾說，不是一方虧損，一方受益，而是兩方都獲利。
“對，你還記得呢。”左休言笑了笑。
程厲提着手提箱，将重量全部接住。
認真而鄭重地說道：“謝謝。”
“根據局裏你的數據買的，衣服大小不用擔心不合适。”左休言轉身。
“走吧，今天我要巡邏，以後你的路線也是同一條，剛好可以和我一起熟悉下道路。”
“好。”程厲跟在身後。
她覺得手裏的箱子，多了一份沉重。
自己以前覺得，買一個最普通的戰鬥服就差不多了。
經常看戰鬥服，想象着自己某一天會買上最高級的型号。
沒人知道她有多喜歡這個。
但是對自己來說太奢侈了，也就看看照片和視頻解解饞。
何時想過，心心念念的東西，會以這種方式到了自己的手上。
程厲握緊了手提箱把手。
她很清楚，左休言說的是對的，自己必須收下，否則會拖後腿。
我會還給你的，休言。
以後的工資存起來，慢慢就夠還給你了。
就當是，你借給我的錢。
程厲看着前方的背影，輕聲說道：“你一點也不壞。”
“你在我心中，是最好的人了。”
……
兩人打車來到了巡邏地點。
“那邊有調度戒備處，可以去更衣室，把戰鬥服換上。”
程厲點頭，迅速換好，然後把東西存放在那裏後，便出來了。
“途中我會進行跑步訓練，你按正常速度走……”
話沒說完，程厲道：“我會跟上你的進度，隊長。”
看着她不容置疑的眼神，左休言笑了笑，開始了慢跑：“行。”
擡手看了看手環。
身體強度目前是1.0278。
就算不在訓練基地，她也不會放過一刻能提升的時間。
能用器械的時候就器械，不能的時候，就按普通的來。
等到下午六點，巡邏結束，強度已經上漲到了1.028。
手環突然響起通話提示，顯示昵稱：
【小姐姐跟我走】
左休言接起：“怎麽了，藍調？”
“休言，你太不夠義氣了！都不給我說！”聲調輕揚，帶着幾分打趣。
“什麽？”左休言疑惑。
“零組啊，你是大隊長啊！這你都不說？我還是剛剛聽别人講起來才知道。”
“哦，這個啊，不是什麽大事，所以就沒提。”
通話那頭的藍調，聽到這話，心裏直接一個小小的崩潰。
不是大事？
新城局裏的覺醒者這兩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爲了你的事情猜來猜去，你給我說不是大事。
還有前幾天，上課前破了一個二級領域，也沒跟我提，說有個事兒耽擱了。
都是小事兒，那到底什麽才算你的大事？
行吧，行吧。
那以後，休言最好别跟我說出了大事，那樣的話，可能天就要塌了吧。
“聽說你招人去了，現在怎麽樣了？招到幾個？”
“一位，剛好程厲願意來，其他人暫時沒想法。”
藍調沉默了。
“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女生嗎？”
“嗯。”
瞬間，她心裏大大的崩潰，略帶凄慘的哼唧：“你們一起玩不帶我！抛棄了我！我啊……”
程厲在旁邊聽得有點手足無措，看了過來。
左休言搖搖頭，眼神安撫無事，然後輕笑一聲：“你不是有隊長大姐姐嗎？”
“我都要！”語氣堅定，回答迅速。
這下連程厲都忍不住笑了。
“我和程厲準備回訓練基地吃飯，要來嗎？”
“來來來！我剛巡邏結束！”
“上次的長椅見。”
結束通話，程厲取回存放的東西，兩人坐車到了基地。
在大門口主幹道旁的長椅坐下沒多久，藍調就笑嘻嘻的跑來了。
閑聊中三人來到餐廳的二樓，這裏有包廂，适合聚餐，沒人打擾，環境也清幽。
“你們想吃什麽？我請你們。”藍調将菜單推了過來。
“慶祝休言升職，還有程厲你轉正。”
“謝謝。”左休言笑了笑，“我很相信你的口味，想嘗嘗你選的。”
“沒問題！”藍調拍了拍下胸口，回頭看向程厲，“選你喜歡的，别擔心價格。”
程厲應道：“謝謝你，我沒有什麽忌口的，你們選什麽，我就吃什麽。”
“行，那我做主了。”
很快5個菜上來，量剛好，不多不少，葷素搭配，清淡，麻辣，酸甜口都有。
三人動起筷子，藍調問道：“休言你之後怎麽打算的啊？”
“一二階領域支援。”
藍調驚訝：“你的意思，包含所有低階領域？你要跨區？”
左休言點頭：“是的，我不想把太多時間用在巡邏上，而是直接去已經發生領域的地點處理。”
“另外，如果隻負責自己的區域，太小了，我想盡可能擴大我能選擇的範圍。”
藍調和程厲的筷子都頓住了。
大多數人，隻是做自己職責内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處理好自己面對的危機已經手忙腳亂，祈禱自己的區域平安無事就好。
就算是支援别人，也是趕往距離自己較近的位置。
可是，左休言居然想掌控的，不僅僅是她的街道，甚至有可能，不是她所待的東區？
而是，整個新城？